来者不拒,别人有敬他就有喝,左一杯,右一杯,时间不长,他把整整一壶酒喝了个精光。
这时候再看聂震,目光显然已开始涣散,眼皮沉重,不时地垂下来,坐在铺垫上的身躯左右摇摆,像是连坐都坐不稳。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重影,身体好像已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尤其是头脑,又涨又麻,并且晕得厉害。
他的酒量不见得有多好,但也绝不会喝下一壶酒就醉倒,他舌头发直,囫囵不清地说道:“此酒此酒好大的后劲啊”
居中而坐的唐寅含笑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聂长老有所不知啊,此酒,其实是为皇甫秀台准备的,只可惜世事变化无常,计划得再好,也没有变化来得快,想不到皇甫秀台会死在川营里,这些酒,就只能献于聂长老你了。”
聂震此时的反应也变得异常迟钝,他完全没感觉到唐寅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摇头晃脑地说道:“殿下,在这高兴的时候还提那个死鬼作甚?皇甫秀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觊觎圣王之位,最后,他还不是死在老夫手上了吗?哈哈——”
“恩!”唐寅点点头,说道:“觊觎圣王之位的可不止皇甫长老一个人啊!”
“哦?”聂震瞪圆眼睛,身子却一个劲的向旁倾斜,问道:“难道还有人想得到圣王之位?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唐寅笑吟吟地说道。
聂震愣了愣,随即晃手点着唐寅,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