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瞧,原来是只金色的锦袋,他不解地看眼唐寅,接着,把锦袋的绳扣解开,向里面一瞧,全是金沙。
“这”任笑惊讶地看着唐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任兄以为此事真是潘泰一人所为吗?这些金沙是在潘泰的家中发现的,而且还远不止这些,足足有五大箱,不下万两,很显然,是有人花了重金买任兄的脑袋。”
“是谁?”任笑握紧了拳头。
唐寅幽幽说道:“能出得起这么多金子的,又那么急于致任兄于死地、不想让任兄登顶王位的,又会有谁呢?”
任笑倒吸了口气,骇然道:“难道是川王!”
“没错!”唐寅点点头,说道:“川王很清楚你我二人的交情,他自然也明白任兄成为圣王之后,神池必定会倾向于风国,所以,川王才铤而走险,以重金买通潘泰,行刺任兄。”
“原来如此!”直到现在,任笑才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本是个与世无争又随和温良的一个人,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有人如此加害于他,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任笑深深吸气,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殿下真不应该杀掉潘泰,应将其生擒活捉,带他当面去向川王对质。”
“然后呢?”唐寅柔声问道。
“然后?”任笑迷茫地眨眨眼睛。
“当面拆穿川王和潘泰的勾当,然后呢?行刺储君,罪大恶极,潘泰要死,川王也同样脱不开干系。可数十万的川军会允许神池处死他们的君主吗?但若是就这样放过川王,神池的威严又何在?到最后,双方只会演变成骑虎难下之势,兵戎相见,可以神池目前的国力,能与数十万的川军相抗衡吗?就算神池能把川王毙于神池城内,恐怕,神池也会遭到灭国之灾。与其冒那么大的风险,还不如暂时忍下此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以后神池国力恢复,再谋报仇也不晚。”
唐寅的这番话让任笑吃惊不已,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坐到王位上后,再不能从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而要从国家的立场上来衡量事情的利弊。
他沉默了许久,接着,站起身形,向唐寅拱手说道:“殿下教训得极是,是任笑太沉不住气了。”
唐寅乐了,向任笑连连摆手,说道:“任兄太言重了,快坐!”
稍顿,他又道:“这次,任兄只能先忍了此事,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川王必然为他今日的所作做为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