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和肖香没有在西汤多做逗留,又一同回到上京。
在抵达上京之后,肖香果然按照唐寅的意思,向天子殷谆提出川人将会全部撤离贞南,回往川地。
殷谆听完肖香的话脸色顿是一变,下意识地站起身形,膛目结舌地问道:“川王何出此言啊?不久前,你给朕的书信中不是说,贞地对朕非常重要,绝不能放手不管,任由风国将其全部吞并吗?现在怎么又突然要放弃贞地了呢?”
肖香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贞人对我川人的积怨太深,到了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的地步,这次臣前往林桥郡赈灾,非但未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但而还引发当地百姓的叛乱,若非风王兄赶到的及时,臣恐怕早已命丧在林桥郡了!”
殷谆在肖香面前急得来回踱步,他说道:“林桥郡暴民作乱之事,朕也有所耳闻,那只不过是少数的刁民在作乱罢了,川王万万不可因为此而灰心,生出放弃贞地的想法啊!”
“少数刁民?”肖香噗嗤一声笑了,摇头说道:“陛下当时没有在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也情有可原,那绝非少数的刁民所为,而是全城、全郡的百姓自发的集体作乱,臣身边的五千护卫竟被杀得精光,就连神池的长老都无力阻挡暴民,陛下还认为那只是少数的刁民所为吗?”
“这”殷谆语塞,他想安抚肖香,让她改变决定,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陛下,臣意已决,还望陛下恩准!”肖香抬起手来,深施一礼。
殷谆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突然说道:“这次川王能顺利脱险,据说风王功不可没啊!”
肖香面色一正,就事论事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风王兄知道臣在林桥郡遇险,为了避嫌,一兵一卒都未带,便装前往林桥郡出手相救,如果没有风王兄,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殷谆暗暗咬牙,他最担心也最怕的就是风王和川王联手一处。风川二国之间有太多的忌惮、矛盾和利益纠葛,导致风王和川王也是形同水火,他从中周旋,穿针引线,可让这两股势力相互制衡、相互顾忌,如此一来,自己的皇位才能坐得稳稳当当。但这次不知唐寅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跑去林桥郡救援肖香,现在看来,风王和川王的关系已大为改善,如果他二人决定联手的话,那么整个天下都是他二人的,自己的皇位还如何能够保全呢?
想到这里,殷谆激灵灵打个冷战,心思也随之急转。
过了半晌,他呵呵一笑,对肖香说道:“川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