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歌取来火种,凑到那块菱形劫灰前。
轰!
囿楼剧烈震动,第九层的一个房间火光大作,琉璃窗连同窗棂一起飞出,整个楼道所有门户被气浪硬生生顶开!
不久之后,李牧歌和苏云、花狐、青丘月等人站在囿楼下的官道边,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发也被烧焦了,身上背着自己大大小小的包袱。
忽然,楼上又有一个包袱扔了下来,砸在他们脚边。
“文昌学宫的小兔崽子,不要让老子再遇到你!”
囿楼的主人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冲他们破口大骂:“租给别人是要钱,租给你们是要命,你们滚球吃劫灰去吧!”
又过片刻,那几个僧人也背着小包袱从楼上走了下来,那囿楼主人相陪,歉然道:“几位大师,实在不好意思,不方便租给你们……楼里还有谁是文昌学宫的?都给老子滚蛋!几位大师,这边请!”
那几个僧人黑着脸来到苏云、李牧歌等人身边,花狐低着头看自己脚尖,李牧歌也低着头看自己脚尖,苏云满脸纯真阳光却又茫然无知的笑容。
雪,越下越大了,很快众人身上都落了一层雪花。
为首的僧人面色温和道:“牧歌士子,我们在格物致知的道路上经常会发生一些意外,不要被意外动摇了道心,要勇敢的面对意外。你先去学宫暂住一宿,明天或者回家去住,或者再租一间房。”
李牧歌称是。
过了片刻,官道上一头巨兽摇摇摆摆的走来,那巨兽背上背着一栋二层小木楼,楼上还有灯光。
李牧歌招手,巨兽停下,小木楼咯吱咯吱作响,两层小楼里居然都有人,在灯光下人影晃动。
第二层小楼的琉璃窗打开,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拎着一个酒坛子,酒气冲天,问道:“进城吗?上车。大人两个钱,小孩一个钱。”
李牧歌当先一步爬上去,苏云和花狐带着三个小孩跟在后面,几个僧人在最后。
这辆兽撵的第一层已经坐满了人,没有下脚的地方,几人顺着木质楼梯往上爬,第二层也有几个面相凶恶的中年汉子正在喝酒。
几个僧人也走上第二层,为首的僧人敲了敲车窗,道:“我们去文昌学宫。”
“文昌学宫?”
那拎着酒坛的车夫吃了一惊,酒意全无,连忙把酒坛放在一边,正襟危坐。
几个正在喝酒的中年汉子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