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苏云得到的那几块天道院令牌,道:“刚才我出言在四大学宫的仆射和西席面前保下你,说你并非人魔。但我是东都大帝的老师,又曾在天道院任职,我保全你,会让有心人怀疑你的身份。很快便会有人试探你,甚至取你性命。”
苏云心头一跳,试探道:“但我并非是真正的上使。真正的上使,是否会保护我?”
裘水镜微笑道:“你不用看我,我也不是上使。朔方城是否有上使,上使是谁,我一概不知。”
两人大眼瞪小眼。
裘水镜继续道:“文昌学宫也很危险。这个学宫龙蛇混杂,里面的老师的来历都很古怪,你须得小心,有些不像善类。每年,文昌学宫都会死很多士子。另外一点,当心左松岩。”
“当心左仆射?”
苏云与花狐对视一眼,惊讶莫名。花狐问道:“我看左仆射是个很好的人,为何先生让我们当心他?”
“左松岩为人乖张,处事偏激,我和他幼年时期在一起求学,对他知根知底。”
裘水镜继续打量这几面天道令,眉头却皱了起来,道:“他就像是海里的冰山,露在水面上的只有一成,九成藏在水下。现在他露在外面的身份是文昌学宫的仆射,他藏在水下的身份,只怕无法想象!”
他以自身的气血尝试修复天道令,声音低沉:“我的这位老同学,是个极为可怕极为危险的人。他虽然不是坏人,但是他的理念他的抱负,无比强烈,与他走得近,我怕会连累你们。”
苏云心中微动,他对左松岩的确了解不多。
不过能驾驭得住学宫里那些“不是善类”的老师,左松岩应该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花狐听得心惊肉跳,询问道:“先生,文昌学宫如此凶险,我们能否转到其他学宫求学?”
裘水镜继续修复天道令,不解道:“朔方最好的学宫,就是文昌学宫,为何要转学?”
花狐张口结舌,吃吃道:“朔方只有四个学宫,文昌排名第四,而且先生刚才说文昌学宫危险……”
“学校是否好,不是看排名高低,而是看学的东西是否有用。朔方、陌下、九原三个学宫排名虽高,但他们只是书上的东西教得好,书外的东西教不来。”
裘水镜停手,道:“他们的士子走出学宫后看起来很厉害,但都是虚的。不动手还好,一交手都是饭桶。文昌学宫不一样,书上的东西教得也算可以,但书外的东西教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