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能暂时出去避一避,拖一会儿还能等茶沏好了再进来。
沈凌渊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平缓“不必了,朕刚刚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身边那个宫女从耳房出来,朕已经让她去备茶了。”
怪不得明夏去了这样久都没回来,温映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早已经将她的婢女打发了。
沈凌渊怎会预料不到她那点小心思,他原以为她慌乱之外总要找各种理由开始避着他,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好,至少眼下还老老实实地坐在他面前,虽然眼神间似是在无声地控诉。
沈凌渊似是漫不经心地轻轻捻了捻手里的玉扳指,“今早你可有按时换药?”
温映寒下意识地攥了下藏在袖口里的手指,自然清楚沈凌渊指的是什么。只是她今早拆了绷带便没当回事,眼下因为刚刚弹了琴的缘故,指尖上的伤又隐隐发作了起来。
温映寒将手指更深地掩在了袖子里,纤长微弯的睫毛微动,遮住了她的视线,“劳皇上记挂,臣妾已经无碍了。”
然而下一刻,她便被那人绕过小案,将手捉了出来。
他将她的手放在小案上,上面的红痕明显,不用细看就能瞧得出来。
温映寒动了动唇,想解释这是因为弹琴才变成这样的,忽而想起沈凌渊早上好像还嘱咐她先别弹琴来着,于是本能地将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别动。”
他又拿了个药盒出来,看上去便甚至名贵,里面的药膏晶莹剔透,隐隐有些微不可见的香味。
沈凌渊给她擦了药,又吩咐她将另一只手也拿出来。两只手重新上了药缠了绷带,又恢复了跟早上一样的状态。
温映寒下意识地望上他那双深沉内敛的凤眸,难不成这人今晚过来就是为了给她换药的吗?
“……”
她朱唇微微动了动。
“多谢皇上。”
她声音很轻,很快便消散在了这样平和如水的夜色里。
沈凌渊眸间翻涌了些看不见的波澜,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朕今晚宿在你这里可好?”
温映寒一怔,心脏刹那间漏跳了一拍。
她这次没有醉酒,是完全清醒着的。
“皇……”
外面的大门忽然传来一道声响,紧跟着便是有人快步走进来的声音。
王德禄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进内殿,“皇上,不好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