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扶了她起身,“这是把朕当成明夏了?”
温映寒忍不住辩解“皇上过来从来不叫人通传,臣妾自然误把皇上当成了旁人了。”
“你宫门口又没有人值守,倒还怪起朕来了?”沈凌渊轻轻一笑,绕过她坐在了她身侧的软榻上。
温映寒一向不喜下人过多,晚上体恤他们辛苦,连门口的值守都能免则免了,倒真忘了留个人通传。
她微微有些理亏,朱唇抿了抿,轻声开口“那皇上也可以叫王德禄他们快走些,早些进来通传一声,臣妾也好做些准备。”她嘴上不愿承认也不好直接顶撞,便拿了这样的说辞出来。
沈凌渊薄唇轻轻勾了勾,“哦?早些准备?皇后要准备些什么?”
这话说得意味不明,没有昨晚的事还好,今日听了这样的话,难免要往深了多想。
温映寒顿时不想再理他了,移了视线坐在软榻另一侧的位置上。
沈凌渊颇有些拿她没办法的无奈,他修长的手指轻搭在身侧的小案上,“朕进来会吓到你,王德禄过来就不一样了?”
至少王德禄进来,走路是有声音的,温映寒正欲反驳,抬眸刚好望上他那双深沉内敛的凤眸,到了唇边的话顿时便说不出来了。
温映寒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是看账簿太多看得昏了头,好端端的,同他辩这些事情做什么。连她自己都未察觉,这不知不觉间,她与他的关系便近了许多。
以前那些话,她可是从来不会跟他这般辩驳的。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恪守着礼数谨言慎行,而是随口般自然而然地应答了下来。
“皇上说的是,都是一样的。”温映寒抿了抿唇,心里想着下一次她一定要叫一个宫人守在门口,远远瞧见了沈凌渊的轿辇,就立刻进来回禀。
方才还在忧虑往后要如何面对沈凌渊,谁知真的见到了,反倒没有那么的不自然。沈凌渊身上凝神香的清冽,莫名使人心安。
温映寒将这一切归咎于凝神香的功效上,她寝殿里时常燃着的都是助眠所用的,比起熏香的气味,她其实更喜欢在殿里放些鲜花盆景,或是时兴瓜果什么的。不过,那凝神香清冽的味道,是个例外。
淡淡的,并不浓烈,不知不觉间便让人放松了下来。
一时有些安静,两人的独处让温映寒又想起了些今早的事来,她顿了顿,见明夏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索性寻了个由头,低声开口道“臣妾去叫人备茶。”
至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