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太后蹙了蹙眉,也未叫众人平身,视线从温映寒身上离开,转而望向阶下,目光在柳茹馨坐的位置上停留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怎么不见贵妃?”
这话显然不是在问温映寒的,柳茹馨与周围几个宫嫔面面相觑,意识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却不知该不该由她来开口,太后一向不大喜欢她,这个时候强行出头,难免让印象变得更差,她索性将头垂得更低。
温映寒抿了抿唇开口解释道“回太后,贵妃被皇上禁了足,非诏不得出,因而今日便未能来给您请安。”
孙太后的眉心顿时蹙得更紧,“禁足?为何要禁足?”
下面的宜嫔见状便得知来了机会,尖细着声音抢在温映寒前一步开口道“禀太后,是贵妃娘娘她先前协理六宫时出了些差错,皇上龙颜大怒,罚了贵妃娘娘禁足,已有一月有余了。”
沈凌渊当初罚她的时候,并没说要禁足多久,他不主动提,下面的人更是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芙湘宫的人都要望眼欲穿了,也不见沈凌渊有一点打算放贵妃出来的意思。一晃就到了现在。
“协理六宫能出什么岔子?”她曾手把手地交过她怎么处理六宫的事,竟也是个不中用的?
宜嫔忙向前跪了两步,“是御药司新来的小太监弄出了皇后娘娘的药,皇上这才处罚了贵妃娘娘。”
太后眸间有了些许变幻,“皇帝说要她禁足多久?”
“皇上没说。”
这便是没个止境的意思。
孙太后敛了敛眉,思忖着这里面的深意。忽而门扉轻响。
一个值守在门外的宫女走了进来,“太后,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碧心求见。”
温映寒顿时眉心微蹙,随即意识到她们这是在做什么样的打算。
很快碧心便端着一个红漆的木托盘垂首走了进来,她直直地跪在地上,“奴婢芙湘宫宫女碧心,给太后请安。”
她将双手抬过头顶,举起了手中的托盘,“禀太后,贵妃娘娘因禁足宫中今日不能来给您请安心中愧疚不已,便只得派奴婢前来奉上娘娘这段时间为您亲手抄录的佛经。”
孙太后示意身边的陈姑姑上前将佛经接过呈到她面前,手指翻过上面摞着的厚厚一沓,当真是抄了不少。
碧心见状继续开口道“禀太后,贵妃娘娘这段时间在宫中闭门反思曾经犯下的过错,抄写了百遍佛经希望能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