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太后祈福。”
孙太后垂眸看着那纸张上一行行细密的字迹,足可见是真的花了工夫的。
太后先前出宫本就是为国运祈福,薛慕娴此举倒是正讨好了太后的心思。温映寒知道,托盘一经端出,她此时再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反而只会让太后不喜。
对方算计得深,恐怕还留了后手,只等着她按捺不住开口,而后她们便可以颠倒黑白做出一副皇上因为偏心于她而惩罚了薛慕娴的样子给太后看。
既然是一出戏,那便让她们自己演吧。
温映寒索性抿唇不语。
果不其然,太后轻叹了口气,缓缓道“难为她戴罪中还想着为哀家和皇帝祈福,哀家瞧着她既然已经诚信悔过了,那便传哀家懿旨,解了她的禁足吧。”
碧心重重地将头叩在地上,“谢太后圣恩!”
……
因着薛慕娴这一折腾,这第一次请安将近耗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结束,太后昨日舟车劳顿,说了这会子话也有些乏了,便叫众人都退下了。
出康宁宫的时候,芸夏略有些担忧地望向自家主子,双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娘娘……”
温映寒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无事,“我本也没觉得这次禁足能困得了她一辈子。”
禁足一月有余,已经比她预想中的要长了,此番因着前朝有温承修在,薛家的诸多行动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迟迟无法救薛慕娴出来。现在这种境况,已经比她从前想象中要好得多。
太后懿旨和沈凌渊的圣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只要沈凌渊不会开口说恢复她协理六宫的权力,她便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妃。
由太后开口,总比日后有一日沈凌渊说要放她出来要强。
轿辇轻晃着最终停在了德坤宫门前,温映寒下了轿辇,被芸夏扶着回到了寝殿。
“娘娘在榻上歇一会儿?”芸夏替她卸去了头上簪着的凤钗,自家主子这几日的辛劳她都看在眼里,今日更是早早便起身梳洗做准备。
温映寒瞧着那被撤下小案的软榻,活动了一下肩膀也确实感觉是有些乏了。这几日她来了月事,身子一直不大舒服。
从前她不曾有过这样的症状,一切似乎都是从那次落水受凉后开始的,她私心里又不大想喝苦汤药,便没有请御医。左不过熬几天就过去了,况且症状也没有那么严重。
温映寒没什么食欲,只想躺着歇一会儿,“芸夏,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