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逐渐转变为迟来的愤懑,哪里有他这样哄人的!
眸子里刚刚酝酿好的水汽没能绷住提早便从眼睫间溢了出来。沈凌渊停下了动作,稍稍退开了一小段距离。
微凉的指腹在她眼睑下微微蹭了蹭,他见过她无声“控诉”的样子,却没见过像今日这般委屈的。
温映寒当然委屈了,她原本想借此机会让沈凌渊撤销掉他先前全部的那些无理要求,谁知这人竟不由分说地直接堵了她的唇,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温映寒今日算是想不透这件事是怎么弄巧成拙的了。
漆黑的凤眸间翻涌着未来得及褪去的深沉,望在她身上时,又添了几分拿她无可奈何的意味,沈凌渊声音低缓,语气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温和“怎么又哭了?”
温映寒觉得自己有朝一日就算真的哭,那也一定是被他气哭的。
事到如今还来问她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心里一点也不清楚的吗!
她怎么就嫁给这个么一个人了呢?
一物降一物,算是彻底将她给克制住了。
温映寒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想在他这里讨回些公道是不可能了,索性只想赶快守住最后一点诓来的自由。
“皇上不是说要放臣妾回德坤宫的么?”
沈凌渊微微颔首,却没有半点打算松开她的意思。他是说过要放,可没说具体是什么时候放。至少现在是不能让她走的。她还在胡思乱想呢。
温映寒忽然有了种又被这人骗了的感觉,“皇上要食言吗?”
沈凌渊可不觉得自己这是在食言。结合温映寒前后的反应,沈凌渊已经直接将这一切归咎于废后圣旨的事情在她心里还没过去,现在放她一个人走了,回去定要在心里乱琢磨,与其这样,倒不如他先将人给扣下了。
沈凌渊缓缓开口道“等你不胡思乱想了,朕便送你回去。”
温映寒没见过他这般不讲理的人,也不知这些话他是怎么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
“臣妾没有胡思乱想。”她是真的没有,也是真的冤枉。
可眼瞧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沈凌渊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了,深黑色的眸子打量在她身上,剑眉微不可见地轻轻蹙了蹙。
难过成这样,还说自己没有胡思乱想?
两人僵持了半天,温映寒败下阵来,无可奈何地抬手揉在了自己的眉心上,她算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