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的感觉。
温映寒垂下视线,微微摇了摇头,她声音轻得似是在同他商量,“皇上可不可以先放开臣妾?”
他的胳膊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轻揽在她的细腰上,这样近的距离,温映寒实在是怕自己又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事引起他的误会,毫无征兆地又要亲她了。她被咬破的唇现在还疼着。
沈凌渊顿了顿,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她。见她真的不再哭了,垂眸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松了手上的力道。
温映寒一得了自由便立刻退开了半步,心里骂了他无数遍“暴君”,连话都不想再同他说了。
可是不说话她又离不开这勤政殿的书房,想要回德坤宫去必须等经过了这个人的准许才行。
她认命般地轻轻抿了抿唇,开口前深吸了一口气,温映寒声音温沉“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乱想了。”
沈凌渊见她神色认真,比刚才相信了她几分。
“没有就好。”
他薄唇轻抿,眸光微沉缓缓摩挲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声音似是从喉咙深处传来“温映寒,你能不能多信任朕一些?”
温映寒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废后圣旨掉落之时她确实想了很多,可她没想到自己种种的反应可能看在那个人看中便是不信任的表现。
失忆,似乎让她变得比从前更容易想多了些。可细细想来自清醒后身边的这些故人中,也就只有沈凌渊最值得信任了吧?
这个人不会在大事上骗她,或者说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在从前的事情上对她说谎的,他也许不会提,但绝不会用欺骗的方式对她有所隐瞒使她产生对自己有利的误解。
“……”
“……臣妾信皇上的。”
其实不论大事小情,他同她说的话,在最初的时候,她都信了。
也许是下意识地觉得他可信吧?除了某些她不想提的方面……
话至此处,便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前前后后发生这样多的事情,她明日还需早起呢。
“嗯,”沈凌渊低低地应了一声,“朕命人给你备轿。”
他答应她的从不会食言。也是今日时辰有些晚了,刚刚耽误了那样久,奏折还剩很大一部分没有批完,今夜怕是迟迟不能睡了,若要她留下来恐怕会扰到她休息。改日再唤她过来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