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她说着便起身端起了酒杯,“嫔妾刚刚酒后失言了,还请太后恕罪。嫔妾知道太后您一直静心礼佛,所有除了刚刚的寿礼之外,嫔妾又亲手朝了几卷佛经,待会儿等寿宴结束亲自送到您宫里。”
太后一向对薛慕娴印象不错,自然不会为着这几句醉话同她计较,“无妨,醉了便少饮些吧,也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坐下吧。”
薛慕娴应了两句,落座后眼尾微挑,重新望向另一侧的温映寒,“嫔妾差点忘了,皇后娘娘您也是大病初愈,这酒性凉,您也少饮些吧。那样狂风大雨的日子里您失足落进了千荷池,嫔妾想想都觉得心惊,还好娘娘您现在没事了。”
她绕有深意地将眸光移向温映寒身边的沈凌渊,刚刚那番话说到后半段,她完全是朝着这个方向说的。
如今在场的人中,像宜嫔那样愚钝的人不多,大殿中的人边饮酒边听她说,前前后后心里都种下了一份疑虑。
薛慕娴刚刚那番话说得极为巧妙,前后勾连。
先是借宜嫔跌落盈月台之事引出嫔妃自戕是重罪,而后暗指温映寒先前落水蹊跷,那样的天气那样的时节,没人会在那个时候出门,偏偏温映寒离了宫,只待了一个贴身宫婢去了偏僻的千荷池。
正值那时,镇北侯府出了什么样的事,那满朝的官员人尽皆知,薛慕娴说只有万念俱灰之人才会自尽,皇上又是在那个节骨眼儿上打算废后的,如果温映寒知情,对她来说可不就是要万念俱灰了吗?
此言一出,殿中那些从前以为皇后是失足落水的人,此刻都生出了一份她会不会是去千荷池自尽的疑虑。
乾盈殿中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薛慕娴并不在意,她这话是说给皇上和太后听的,如她所说,嫔妃自戕那可是重罪,即便未遂……恐怕总要生出几分不满和芥蒂的。
待会子只要她的计划能顺利进行,皇后今日的地位……薛慕娴垂眸一笑,协理六宫之权,她今日非得夺回来。
碧心看见自家主子的神色,假意去斟酒,伏在薛慕娴耳边低声开口“娘娘,小全子那边传来消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娘娘您放心。”
薛慕娴微微颔首,眼尾间的笑意更浓了些。
温映寒算是见识了她搬弄是非的能力,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恐怕今日她薛慕娴是不能如愿了。
自戕?且不说他们镇北侯府还没到那一地步,就算是真的到了,她温映寒也做不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