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为别的,就为了当时仍在边关的温承修,她也不会做出可能连累到他的事。
此时这样的场合,多说无益,她越是计较反倒越显得此事有蹊跷似的。
温映寒下意识地望向身侧坐着的人,她一向拎得清,旁人怎么想都不重要,关键是刚刚那一番话是否也让沈凌渊对她存有疑虑了。
那人也会被这样轻易挑拨了吗?
方才的几盏花酿给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平添了几分似醉非醉的酒意,手掌间濡湿出了些细汗。
有那么一瞬间,温映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望着沈凌渊饮酒时的侧脸,竟鬼使神差般地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将楠木宽桌和那桌上深色暗纹的桌布当作了遮掩。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那人桌面下宽大的手掌上。
沈凌渊放下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
“怎么了?”
他偏过头,声音低醇沉缓,喉结上下滚动时,带着一点细微的喑哑,似是刚饮过酒的缘故。
温映寒顿了顿,垂下视线,没头没尾地轻声开口道“皇上信臣妾么?”
沈凌渊凤眸微深,垂眸间淡淡一笑反握了她的手指,他薄唇轻轻动了动“那要看皇后信不信朕。”
温映寒顿时哑口无言,这话说的,就好像完全取决于她了似的。
她还能左右得了他的判断?
温映寒只当这是沈凌渊戏弄她的一句话。纤长微弯的睫毛微掩,她轻敛了神色,抿唇未语。
许久,她垂眸望向自己被那人握着的手。
“臣妾没有。”
她说的是她落水的事。
沈凌渊从喉间“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中的佳酿,轻抿了一口。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