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下一刻,她抬手将一对金累丝蝴蝶状的耳坠扔到了柳茹馨身前的地毯上。
“说说吧。”
柳茹馨神色微变,身子没克制住轻轻一抖,“皇、皇后娘娘想听嫔妾说什么,嫔妾不明白。嫔妾想说的话,上一次都已经同皇后娘娘您在华怡殿说完了,可您好像更愿意听信长公主说的话。”
她下意识地朝身侧两个方向望了望,想弯唇缓和一下气氛,可面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刚才那一番话里有话,意指温映寒听信他人之言,不顾情分,也暗暗里间她与沈文茵的关系。
柳茹馨点到为止也不再说了,干脆俯身拾起了耳坠。掂在手里时,宛如重达千斤。
她假作若无其事,“这耳坠子怎么了?竟让娘娘发了这样大的火气,是不是珍制局那边不尽心?”
“殿里无旁人,你何须再同我顾左右而言他。”这偌大的正殿之中除了她身边的芸夏和,小顺子再无其他不相干的人存在。
柳茹馨手指紧攥,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娘娘这是在诘问嫔妾了?”
“不错,本宫是在问你。”
温映寒抬眸望向站在原处已经一点点展露原形的柳茹馨,她声音不带一点温度,直接开口道“本宫落水那日,你人在何处?”
话已至此,柳茹馨也不愿再演什么姐妹情深下去了,她掩着唇轻笑,“嫔妾能去哪儿啊,自然是待在自己宫里。”
“哪里都没去?”
“噢,去给薛氏请过一次安。娘娘您那时被皇上厌弃,皇上立了薛氏掌管后宫,嫔妾
不得不听从,您可不要怪嫔妾啊。”
她故意咬重了“被皇上厌弃”那五个字,还强调是皇上立了薛氏,见温映寒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自以为是成功戳中了对方的痛处。
“怎么?皇后娘娘不相信?可以问问我身旁的翠栀啊,她可是一整日在值守。”
翠栀应声上前,跪在了地上,“奴婢可以为娘娘作证,淑妃娘娘确实是只给薛氏请过一次安便待在宫里了。”
温映寒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两下扶椅,“你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记档排班上记录的是翠栀那日值守,可她真的那日值守了吗?”
柳茹馨莫名有些心慌。
温映寒偏偏头朝身侧开口道“将人带上来。”
芸夏应了声“是”,转身出门,没过多久,就领了一个众人皆认识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