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王府里空『荡』『荡』的,年久无人打理的庭院里生了几丛野花与杂草,鸟雀沿着屋檐飞过不曾停留片刻,这里确实已经空置太久了。
大门紧紧地封闭着,全然看不出有任何人出入过的迹象。
沈宸卿站在正殿的窗边折扇轻挥,皇城以北的天空上密布着阴云,似是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过不了多久,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就要真正属于他了。北狄那边形势一片顺利,北狄王近来再次跟他联络,待到助他夺得皇位,大盈将同北狄联手,一同将烁国吞并。
谋权篡位的罪名最终会由温映寒来背负,到时他会找个替身代替掉杀了沈凌渊后的她去赴死,等尘埃落定再找个行宫别院之类的地方将温映寒囚在里面。
再没人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他也可以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等待她的臣服。
身后的大门缓缓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黑衣的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沈宸卿细长的眸子轻挑,视线仍望在窗外也未回身,幽幽开口:“如何了?”
那男子单膝跪地行了个礼,“王爷,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好了,如今她深信的只有您希望她知道的那些事。”
沈宸卿将折扇一合轻敲了两下窗沿,“如此甚好,那本王去瞧瞧。”
男子起身拉开了木门,低声道:“王爷请。”
……
这间屋子过去就是温映寒住过的,如今仍旧叫她住在里面却也不担心她会触景恢复记忆。
这次的凝忘散『药』量大,除非有解『药』,否则任何法子都是徒劳。
隔着如薄纱般的床幔,沈宸卿看见了那个正倚靠在软垫上垂眸轻捻眉心的温映寒。大剂量的用『药』会导致一段时间的头痛,不过不打紧,很快便会恢复如常了。
温映寒似是听见了床幔外的动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朝身侧望去。屋子里的窗户没关,风吹过薄纱泛起如波浪般地涌动,很快那薄纱便被那人攥在了手里,轻轻撩到一边。
沈宸卿进来前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衫,他轻勾了唇角,声音温和:“身体可有好些了?”
温映寒微怔了片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沈宸卿知道她这是在判别他的身份,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瞧着,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状态。
许久,她朱唇轻启:“你就是他们说的,救了我的人吗?”
“是,”沈宸卿温声开口,“你的马车坠落了谷底,你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