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噗嗤一笑,问道:“姑娘,您今日怎么与魏二姑娘对上了?”
李清懿笑道:“平日她跟我摆笑脸,我自然也回敬她几分笑脸,但别人打一巴掌过来,咱们是万万不可能将另半张脸也伸过去的,非得要几倍奉还回去才行。怎么能让人随意拿捏呢。”
“是,奴婢明白了!”菘蓝心有余悸,“那个穗儿也太惨了些,我现在还满耳都是她的惨嚎……都是那个杀千刀的孙兴惹的,唉,都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今儿算是见着了!”
李清懿笑道:“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总还是有好的。”
菘蓝眨了眨眼睛,“姑娘说的是谁?”
李清懿眼睛弯弯的,“说了你们也不信,以后就知道了。对了,明日回李家,赶紧把我那几套男子衣袍找出来,我要去一个地方。”
“姑娘,咱们要回去住几天呀?”
“看情况再说,看看事情什么时候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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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阁。
魏瑾儿对镜而坐,左脚被烫伤的部分涂了厚厚的药膏,有些刺痒的感觉,肌肤正在一点点恢复。她拿起一支攒珠海棠簪入鬓边,问身旁的女医,“你一直在四殿下身边伺候?”
女医名叫仪姜,她闻言看了一眼镜中粉面娇颜的少女,似乎感受到她话里的试探之意,恭顺答道:“回姑娘,奴婢并不在殿下身边贴身伺候,只在殿下有需要的时候才上前听从吩咐,寻常也少有见到殿下的时候。”
“哦?”魏瑾儿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原本还想着,跟你打听打听四殿下日常的喜好和习惯,看来是不成了。”
“这个奴婢的确不知,不过,姑娘与殿下大婚之后,可以问殿下身边的郝嬷嬷,她是殿下的奶嬷嬷,一应事物俱是知晓的。”
魏瑾儿听她说话间滴水不漏,便不再细问,转而说起自己的伤势,“我的烫伤,真的能完全复原?”
对于她这种力求完美的人来说,身体哪怕有一点点残缺,都是无法忍受的。
仪姜垂首道:“这药膏,是殿下特意寻来的,千金难求,只要用药期间按照方法养护,必定能恢复到从前,只不过,受伤的肌肤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会有些微的痛感,不过姑娘年纪小,疼痛感会随着肌肤的恢复,会慢慢消失的。”
“很好。”魏瑾儿多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仪姜站在身后看着镜中的她,心道,你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