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时候隐隐作痛,才是最难摆脱的魔障,因为它时刻提醒着你曾经受过的屈辱,挥之不去。
魏瑾儿不知仪姜所想,说道:“你去吧,让沉霜和缀雪进来伺候。”
“是。”
仪姜转身出去,唤了魏瑾儿的贴身婢女进来。
两人见魏瑾儿面上竟有些许笑意,心下不由惊诧。
自从那夜魏世成命人烫坏了魏瑾儿的脚,她的面色便一直阴云密布,即便接了赐婚的圣旨也未曾好转,今日终于露出了笑意,显然是有什么好事。
沉霜一向会看眼色,想到仪姜方才在屋子里为她换药,便想到了什么,说道:“姑娘的伤可是恢复好了?”
“哪有那么快,不过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皮肤还是要好好养。”魏瑾儿的话里满是寒意,但面上的笑意仍是不减,“不过仪姜说,伤疤可以去掉。”
两个丫头闻言一喜,主子高兴,她们也免得整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那就太好了,奴婢们也为姑娘高兴!”
魏瑾儿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中又露出莫名之色,说道:“替我更衣吧,姑母不是想见见我么。”
缀雪和沉霜对视一眼,心头又开始发紧。
之前大老爷要烫伤魏瑾儿的手,未必不是淑妃的意思,现在魏瑾儿刚刚好转,淑妃便传召魏瑾儿入宫一见,不知要作何打算。
沉霜拉着缀雪去找衣裳,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难道淑妃娘娘还要阻止这桩婚事吗?”
“圣旨都下了,还能怎么阻止……也许淑妃娘娘只是想解释先前的事吧?”
姑侄俩都是魏家最出众最受宠的女儿,感情也一直很好,甚至魏瑾儿现下住的院子,都是淑妃入宫之前的居所。
相比魏瑾儿的强势好胜,淑妃的性情温柔懂事,处处为家中考虑,将魏氏一族的兴衰时时放在心上,在必要时,不惜后半生的自由和幸福主动入宫伴驾,为魏家在后宫斗争中赢得一席之地。
也正因如此,在她与魏瑾儿之间需要作出抉择的时候,魏世成是偏着她的。
如今这间屋子,在魏瑾儿住进来之后,已经没了当年的样子。
淑妃喜爱的鹅黄渺碧,全部撤换成了绯红藤紫,处处是灼眼繁复的锦绣,半点不像少女的闺阁。
不过,魏瑾儿十分喜欢。
当初淑妃一提出将这院子留给魏瑾儿,她便一口气从里到外折腾个遍,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