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些什么。
“孙师,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方才袁卿也提及了。”
朱由校站起身来,朝孙承宗走去,说道:“朕能明确的告诉你们,筹建新城的一应耗费,内帑绝对能稳稳供应。
纵使期间国朝这边,遇到什么重大问题,需要内帑划拨银子,朕也是有保障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于迁移事和安置事,袁卿和孙师,能否做好?
袁卿已经向朕表态了,他能做好迁移事。
那孙师呢?安置事能否做好?”
既然决定解决辽民事,那朱由校就必须明确此事,并交由他信任的人,来将这件事情办好。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现阶段的大明,最盛行的就是空谈,却没人肯做实事。
“陛下所谋划的新城事,一看就非心血来潮。”
孙承宗眼神坚定,看向朱由校说道:“尤其是迁移京城内的兵仗局、军器局,涉及火药、火器、火炮制造,甚至是火药储备事。
但臣想要说一点,这么大体量的事宜,仅靠西苑讲武堂,恐无法有效运转起来。
毕竟西苑讲武堂,亦肩负着他们的职责,若长期待在西山,而荒废先前所定之事,那也不是事情。”
“关于这一点,其实孙师可以放在辽民自身。”
朱由校淡笑道:“朕不相信,在那迁移安置的数十万辽民中,就没有逃难的生员?就没有逃户的军户?
依着辽前那样的局势,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所以怎样敲打他们,怎样用他们,就考验孙师的能力了。
三个月!
朕要给孙师和西苑讲武堂,一个考验,在这期限内,关于西山新城事,要确保你们抽离出来,依旧能良好的运转起来。”
天子这是所谋甚大啊!
挖掘人才。
培养新军。
稳定辽民。
夯筑根基。
孙承宗的内心极度不定,此时的他,愈发对眼前这位少年天子,感到敬服和钦佩!
“陛下做这么多,是想从辽民中筛选勇壮,操练日后平叛的新军?”孙承宗最后问道。
“没错!”
朱由校朗声道:“十万辽民十万兵!这数十万的辽民,刨去妇孺老弱,剩下的都是极佳的兵源。
甚至在这中间,还有朕所需的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