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竟然不是朝臣,也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的投机者,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酒楼小掌柜。
讽刺吗?可笑吗?
刘娥收回思绪,笑道:“是个有见识的,有机会哀家定要见见这个秦为。”
“只是儿子有些不解”赵祯点点头,又疑惑道:“据查,此人本出身书香世家,他亡父秦丰更是景德四年的进士,又为何没有入朝为官?而且叶双愁禀报说,秦丰与开封府尹王臻,范仲淹等人也颇为相熟。”
这样一个人,为何籍籍无名?
“秦丰那人哀家见过,那就是个执拗的,为人正直,却不知圆滑。”
遥想当年春衫薄。
刘娥追思起真宗赵恒在世时的场景。
也是在这延福宫里,晚年的赵恒一心沉迷于封禅、祥瑞,那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在泰山封禅的想法。
刘娥当时也是极力规劝,奈何晚年的赵恒早已听不进忠谏。
朝堂之上也因此爆发争议,尤其是那些初入官场的年轻官员,更是大胆欲集结大批读书人去敲登闻鼓,要以此警诫帝王停止这种劳民伤财的迷信之说。
可想而知当时的赵恒是多么暴怒。
这群还未入仕的年轻读书人,也因此断送了他们的锦绣前程。
秦丰、范仲淹、王淼等人就是其中之一,而秦丰为了保全身边的同窗好友独揽罪责,被真宗罢去进士三甲的功名不说,更是下旨罚其终生不可为官。
只是没到到,十几年后秦丰的儿子却放弃了科举投身商贾。
刘娥摇摇头,叹息道:“那少年倒是比他爹当年会做人,就不知他说这话是何用意。”
站在祖宅小院儿门前,秦为心中有些感叹。
这是他梦醒大宋后的第一个家,只住了三天就卖掉了。
当时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惋惜,只是如今再看,短短半年时光,当他真正融入这个时代后,思想也在慢慢被时代同化。
说什么落叶归根、认祖归族,秦为第一次觉得这里是他的家,能安放他那为数不多的归属感。
刘家小姐的仆人吴妈正好推门出来,看到秦为后忙拂身行礼。
“见过秦郎君。”
“哦,某正巧路过这里”
思绪被打断秦为心中稍稍叹气,点点头准备离开。
吴妈又行了一礼,感激道:“那日多谢秦公子仗义相救,郎中说若是再晚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