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在沈家马车上躲了一路,到了何家墓园,老夫人入葬时所有子孙都跪地啼哭行大礼,宜黛没有找到何丹姝,但看到了何夫人淬毒的眼神,心知外祖母入葬后何夫人就要来找她算账了,便在场上寻找父亲的身影。
乔云生和何家的男丁们站在一起,女婿是仅跟着儿子之后行礼的,子女辈的礼完了才是孙辈行礼,宜黛是外孙女又是孙辈里最后一个行礼的,她行完礼后就是老夫人的旁系亲属去行礼,她趁着这个间隙溜到了父亲身边求助。
乔云生看到宜黛脸上的伤,剜了泰宁伯一眼,让宜黛不要害怕,父亲会为她做主。
泰宁伯看到宜黛站在乔云生身边,赶她去女眷那边,这儿不是她站的地儿,宜黛抓着父亲的手不放,对舅舅的话置若罔闻。泰宁伯还不知道她和何丹姝之间的矛盾,只是嗤了一声,嫌死了这个外甥女。
待所有亲友行完了礼,老夫人也入葬了,葬礼便算结束了,来参加葬礼的亲友各自回转,何夫人还来不及送亲友,就气势汹汹来找宜黛,还未说话先扬手欲赏她一个巴掌,被早有准备的乔云生挡住了。
何夫人指着宜黛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娘养的小娼妇!咬坏了姝儿的鼻子躲了一路可算是让我逮到你了!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对姝儿下那样重的口!我今儿非要你加倍偿还,姝儿破相了,你这张脸也别想保住!”
宜黛说:“是她先打我的!我自卫没错!”
在场亲友还没走,这舅母又对上外甥女了,没急事的都留下来看热闹,该不会在墓园里就打起来了吧?
乔云生说道:“小姑娘之间的口角摩擦,若是宜黛下手没个轻重误伤了何姑娘,我向你们道歉,何姑娘伤到哪儿了,要多少医药费我来出。”
他以为何家又是想要钱,当着这么多亲友的面,他丢不起这个人,还是拿钱了事吧。
何夫人声音尖锐刺耳:“谁稀罕你的臭钱!姝儿破相了,你赔多少钱都没用!我只要乔宜黛也让姝儿咬一口,这事就算扯平了!”
乔云生才意识到何丹姝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可他还是护短的,怎么可能让宜黛也受那样的伤。
乔云生是个文人,对上妇人的口舌之利总是吃亏,花嬷嬷代为发言:“明明是何丹姝带着两个妹妹欺负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的脸都被打肿了,当时手脚都被压住了只能动口,何夫人忙着兴师问罪,怎么不问问事出有因?”
何夫人已经丧失了理智:“我不管什么事出有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