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点被她误伤。
梁祁烨站在对面酒楼的窗边看商行开业的盛况,看到何湘远熟练地和客人寒暄,想到几年前他们谈天说地畅所欲言的日子,他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只是如今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竹青问他:“殿下可要去看看?”
今日商行开业,没道理把客人往外赶,更何况还是这种贵客。
梁祁烨摇头,他不能去,上回就因为他去参加了月又白的饭局,传回宫里便是他想结交江南首富,太子旁敲侧击,父皇似有所指,贵妃和四皇子阴阳怪气,他在宫里沉寂了许多天才出来,商行开业他再去凑热闹,可真就说不清了。
“你查过他的身份了,他和月家真的没有关系么?我总觉得月又白对他照拂太多,不符合商人本性。”
这个商行的开设模式简直就是月又白精准扶贫,他是傻子吗做这种慈善生意?
竹青说他再三确认过了,没有错,那日他派人跟踪,发现何湘远进了月家的住宅便没有出来过,据底下人查到的消息,何湘远祖籍湖南衡阳,他的祖父是个秀才,但他的父亲不是读书的料,喜欢走南闯北游山玩水,以倒卖皮毛玉石药材等物谋生,何湘远从小就跟着父亲到处行商,结识梁祁烨的那阵子就是他刚好跟着父亲进京跑生意,梁祁烨离京后,没多久他也跟着父亲离开了京城。
两年前何湘远的父亲过世,家产被继母和两个弟弟分去了大半,他带着仅剩的家底搬去了南方安家,在金陵结识了月又白,如今跟着月又白一起进京开商行,暂时借住在月家。
竹青说道:“殿下若是还有疑虑,奴才再让人去查查。”
梁祁烨沉思,“在何湘远之前,是另一个人和月又白签的合约,商行开业之前才换成了何湘远的名字,你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
竹青领命,其实他觉得主子没必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主子太念旧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