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从浓郁的绿荫里走出来,看着贵妃母子俩远去的身影眼里布满寒霜,让宜舒给四皇子做侧妃?他配吗?
宜黛转身欲回席上,身后却站着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二殿下”这难道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梁祁烨说:“你放心,我帮你看过了,这儿没有别人。”
宜黛抿嘴,心说你难道不是别人?
“我碰巧路过罢了,不是有意偷听。”
梁祁烨说:“我也是碰巧路过。”
宜黛站住不动,福礼:“恭送二殿下。”
梁祁烨不太明白:“你不是也要回席上?一起啊。”
宜黛淡淡说道:“避嫌。”
梁祁烨看着她,有她这样谨守规矩生怕行差踏错的女子,也有华琅彩那样不顾世俗眼光勇敢追爱的姑娘,到底是环境影响人生。
梁祁烨先一步走了,宜黛等他走了一段路才慢慢回到席上,宜舒被华琅彩拉去玩游戏了,简单的击鼓传花,拿到花的人要作诗一首,宜舒不知道是手脚不协调还是头脑反应慢,两次都是她,让她以荷花为题作诗,第一次她说暂时想不到,先欠着,第二次又是她,没法再推脱了,宜舒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首,怕自己念出来没气势,让人拿纸笔来。
“根并荷花一茎香,幼年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众人传诵阅读,气氛有些诡异,她这诗不像其他人单单写景,更多是抒情,抒的什么情?好像是对幼年遭遇的不平,对某些人的怨愤。
宜黛也接过纸张看了,这真的是宜舒能写出来的东西吗?但又确实很符合她的历程,她都会写诗嘲讽了?
二公主夸赞她:“宜舒妹妹诗才横溢,素日里是藏秀了,日后要多参加姐妹们的聚会,不要埋没了你这大好才华。”
宜黛说道:“公主谬赞,不知道从哪本书上抄来的,怕你们笑话她便说是自己写的,大家给个台阶让她下吧。”
宜舒还挺不服气,虽然确实是抄的,姐姐为什么要拆穿她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很丢脸诶。
宜舒生气不玩了,宜黛把她拉到一边坐好,她还鼓着腮帮子不乐意,宜黛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忘了你这个县主的封号怎么来的?他们都给了两次补偿了,你还要提这件事情,会让人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