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年的委屈与不公,乔云生杵着脑袋棒槌一般站着,又糙又硬但刚正不阿,倔强写满整张脸。
老爷子说他那时说的气话罢了,几个儿子他一视同仁,如果乔云生出了事,他也会四处奔走相救,为人父者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落难而冷眼旁观呢?
乔云生道:“让我帮三弟也行,父亲将分家时我应得的财产分给我,我才相信父亲对我们兄弟三人一视同仁。”
老爷子又被他气到了:“你这个孽障!你弟弟身陷囹圄,你在这儿和我讨价还价?难道在你心里亲情都是明码标价的么?”
乔云生说:“我原本真心待人不计较得失,可你们让我知道,利益二字大过天,利益面前亲情算什么,我想着一家人不计较钱财,你们把我当冤大头?怎么如今我和你们讲利益,你们又和我谈亲情了?”
老爷子越品越不对味,“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是不是乔宜黛那个死丫头唆使你?那个丧门星,我就该在她出生时掐死她!”
屏风后发出一声异响,老爷子目光如箭穿透屏风直射屏风后的人,一看乔云生一脸心虚紧张,他立刻转到屏风后查看,宜黛站在屏风后神色慌乱手足无措。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还真让我猜对了,先来给你父亲灌了迷魂汤是不是?给我出来,我今天就要打杀了你这个小畜生。”
老爷子想去抓宜黛的手,跟在宜黛身后的灵雪抓住了老爷子伸过来的手,看在他是长者的份儿上没有动手推他,只是轻轻放下了。
乔云生赶紧挤进去把父亲和女儿分开,解释道:“宜黛来我这儿玩,不想和您打交道,便躲起来了,不是有意偷听的,她还是个小孩子懂什么,怎么可能唆使我什么,父亲不要将这些罪名加在她身上。”
宜黛站在一旁冷哼一声,说到:“我要是不在这儿还听不到这么精彩的故事呢?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私底下却是这样的嘴脸,你可真让我恶心,还想让我父亲去救你那个杀人犯儿子,父亲别听他的,若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还救得,庶弟罢了,值当您为了他赌上自己的大好前程么?父亲答应之前想想祖母,她老人家多不容易啊,只能靠您了。”
她没刻意打听过,但也隐约听说过只言片语,三老爷的生母在世时没少给老夫人添堵,老太爷面对妻妾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就已经是偏向妾室了,要不是老夫人生了二子一女,这府里谁说了算还不好说呢。
所以老夫人一直不喜欢三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