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也该启程了吧,日头毒的很,注意防晒避暑,我们也该回了。”
说完不顾沈嘉行还站在车前,将车帘子放下了,让车夫回程,宜舒掀开车窗帘子探出头去看沈嘉行,最后一眼她分明看到沈嘉行眼里也聚起泪光。
宜舒收回脑袋,偷偷抹了把泪,宜黛说:“沙子进眼睛了吧,快让花蔓给你吹吹。”
宜舒鼻音浓重:“我自己揉揉就好了。”
两个人嘴巴都很硬,宜黛也不戳穿他们,她可以理解沈嘉行的做法,他此去北疆是机遇与风险并存,是荣是辱是生是死都难料,不对宜舒许下承诺也是对她负责。宜黛可以理解,但既然没名没分,也没有海誓山盟,她也不会让宜舒苦等着沈嘉行,如果这几年出现了更好的人,她会建议宜舒定下来。当然了,只是建议,具体如何还得看宜舒的意思。
姐妹俩的马车回城,沈嘉行的马蹄远去,青梅竹马背道而驰,从此山高水长相思难寄。城楼上的俊美少年手持远目镜将这一幕痴男怨女依依惜别尽收眼底,愤愤扔了远目镜,也不管高空抛物是否会砸到底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