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在家里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月又白去商行和宜黛知会了一声,他要回金陵了,日后这个商行便由她来打理,有事可以写信寄到金陵乌衣巷。
宜黛说:“你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月又白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如今也不必再说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可能不会再见了,这个商行就当他留给宜黛的财产,希望她能保住吧。
“你这是做什么?”
月又白拿了几张大额银票给宜黛,把宜黛唬住了,无缘无故的拿这么多钱给她做什么?
“我要离开一段时日,怕我不在的时候商行资金周转不灵,你和那些供货商没什么交情,又不擅长应酬,我给你留些现银,方便周转。”
宜黛拿出小算盘和账本,打算把这些钱入账,月又白拦住她,“这是我给你的,不是给商行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笔钱不要拿出来用。”
宜黛看着他,四目相对有些话便不在不言中。
凌云去宜黛家的小宅子见了宜舒,给她诊脉,留下了几个药方,天气渐凉,又到了宜舒畏寒的时候,她的身体没什么好治的了,只能滋养为主。
宜舒问他何时回来,他说不确定,时机到了自然就回来了,宜舒以为他又要去浪迹天涯了,怪舍不得的,请他吃了一顿好的,有缘再见。
月家兄妹俩离京之日是个阴天,华琅彩一大早就去了月家,帮着收拾东西,送他们出城,在码头登船时却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拦了下来,说:“月又白可以离京,月又盈不能走。”
月又白说他请示过陛下了,他们兄妹俩回金陵是有正事要办,带队的人说:“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接到的指令只许你走,月又盈得留下,你若是有异议,去请陛下的圣旨来。”
月家兄妹俩相视一眼,他们原本还为此行的顺利感到不可思议,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们。
“哥哥你先走吧,别耽搁时辰了,我就在京城等你回来。”
如果月又白真的去请旨,恐怕他也走不了,兄妹俩能走一个是一个。
月又白话里充满了担忧:“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京城。”
华琅彩自顾奋勇揽上了这个差事:“你放心,我来照顾盈盈,让盈盈去我家住,等你回来。”
月又白看着这两个女人,他怎么能让妹妹去长公主府住呢。
“盈盈去我那儿住吧!”
众人闻声回头,是宜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