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是京东东路的,你和张唐卿之父认识吗?”
林岳本想说不认识,但这种事情很容易被拆穿,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
一听林岳认识张唐卿之父,众人羡慕的看着他。
“果真?是不是张唐卿就如同传说的那样,只不过是十七岁的孩童?”
林岳再次点了点头。
“张唐卿可曾婚配?”
林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为难他了。
周炳林替林岳说道:“未曾婚配。”
“是吗?太好了,我有一嫡女,年方十五,周兄能不能帮我做个媒?放心,不要彩礼,我家出一千贯嫁妆。”
周炳林很想愤然而起,不和这帮不想干的人胡咧咧,但只要今天他走了,那周炳林好不容易在进京赶考士子中间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可就要毁了。
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尤其周炳林是当初怂恿林岳悔婚的主要人物,当时有十几个同年在座,早晚会被别人知道。
周炳林也很无奈,张桂山生的种就这么好?能让当朝宰相帮着扬名,还能在东京闯出了诺大的名声,早知道如此,当初自己就不该怂恿林岳。
而这其中最难受的,当属林岳,士林之中早晚都会知道,林岳拒绝了一个文豪级别的女婿,张唐卿越成功,越说明林岳的无能和有眼无珠。
林岳只感觉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众人还在向周炳林打听张唐卿的一切,周炳林知道啥?他只知道张桂山的一些事情,奈何大家对张桂山不感兴趣。
林岳痴痴呆呆的坐了半天,随即一股怒气冲上了心头,你张唐卿明明是有才华的人物,为何要做出一副普通人的模样?
如果早就知道张唐卿有如此才华,林岳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退婚,现在,张唐卿风头无两,而我林岳却成为了天下士子的笑柄。
林岳和周炳林逃也似的离开了樊楼,从此之后,两人再也不去樊楼,只在家里仔细温书。
大宋天圣四年腊月十二,宜串门。
张唐卿和王可道父子讨论了半天,最终将下一方砚台定名为青松,取自清朝郑板桥的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张唐卿私自把这首诗的名字改为了青松,因为北方竹子少,反倒是松树很多,写出来可能更加符合青州府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