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山机械的点了点头,他发现张唐卿考虑问题比他更全面,连达则兼济同族的理念都照顾到了。
爷俩正说着话,于庆才端上来了一个煎带鱼和菘菜炒肉丝。
“爹爹尝尝,比樊楼的如何?”
张桂山已经好几个时辰滴米未进,此刻闻到炒菜的香味,顿时食欲大开,尝了一筷子菘菜炒肉丝。
“味道不错,相当不错,不过没法对比,所以我也不知道比樊楼的如何。”
张桂山说的是实话,因为樊楼是不可能有菘菜炒肉丝这么低档的菜肴的,人家为啥能出名?味道是一方面,贵也是一方面。
你能把白菜卖上高价?所以,樊楼不可能卖白菜。
“呵呵,您觉得比咱益都县的赛樊楼如何?”
“没有可比性,赛樊楼最贵的羊舌签都比不过这道带鱼。”
“爹,你说,一盘带鱼卖一贯钱如何?”
张桂山差点被鱼刺给卡着,一盘带鱼一贯钱?开什么玩笑,赛樊楼的带鱼做的一直不错,最贵的一道醋烹带鱼不过两百文,你一盘带鱼卖一贯钱?
“你不怕赛樊楼学了去?”
“学不了,其中有一样关键的东西,只有老于他们六个人会。”
张唐卿说的关键东西就是淀粉,因为其他酒楼都意识不到这一点,用面粉炸出来的带鱼,卖相上和味道上总归差了三分。
随即,京酱肉丝、软炸虾仁、葱油鲤鱼等菜都端了上来。
于有才说道:“今日不知东家过来,没准备好酒,这是我们这些粗人喝的,您将就着对付几口?”
张唐卿没矫情,接过酒坛子,给张桂山倒了一碗。
张桂山问道:“你不喝?”
张唐卿嘿嘿笑着说道:“您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唐卿千杯词五双,你都喝过了,还装什么装?倒上吧,翻过年,你就十八岁了。”
于有才赶紧给张唐卿倒了一碗。
张唐卿先端起碗递给了张桂山,才端起自己的碗,轻轻和张桂山碰了一下。
“唐卿,今日喝了这碗酒,爹爹就不再拿你当小孩子了。”
张唐卿笑着说道:“在爹爹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
张桂山敲了张唐卿的脑袋一下说道:“顽皮,当了大人,要有当大人的样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做事不着调了。”
“孩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