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你已经闯下了偌大的名头,我们张家出一个进士的希望,就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嘿嘿,爹爹,咱爷俩应该是一门双进士。”
张桂山噗嗤一笑,说道:“你翁翁的坟头没长这么多草,咱家出一个就知足了。明年,你去松林书院读书,我在家温书。”
张唐卿一听,就知道张桂山已经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已经决定再冲一次科举考试,不过张桂山好像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诗词是张桂山天生的软肋,而诗词讲究天赋,很明显,张桂山没有诗词的天赋。
如果是在欧阳修文学革新运动之后,或者说范仲淹变法,取消诗词歌赋取士后,张桂山可能会有一丝丝的机会。
但没有如果。
不过,张唐卿觉得事情并不是绝对的,虽然他不知道三年后科举考试题,但他知道的诗词多啊,到时候带着老爷子做几次诗词,说不准老爷子能抓住点窍门呢。w.ćőm
“爹爹,这下您放心了吧?咱爷俩啥都不做,全家也能活的好好的。”
张桂山开心的笑了,怪不得人家都说生子当如张唐卿呢,原来他的儿子这么优秀,喜滋滋的再喝一个。
说实话,张唐卿是真的喝不惯这种酸涩的酒水,尤其是酒水很浑浊,比即墨老酒差远了。
直到这时候,张唐卿才理解了白居易所说:绿蚁新醅酒。
酒水里面的漂浮物,不就是像是绿色的蚂蚁一样吗?
放下了心事,张桂山和张唐卿推杯换盏起来,直到王蓉过来找,爷俩才互相搀扶着回了家。
张桂山睡下了,但张唐卿不能睡。
明天要带回张家村的东西,还需要张唐卿一一过目。
随手拿起一本王石从阳水书局带回来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四书五经,也有少部分前人的注解。
好多书家里都没有,张唐卿就留了下来,毕竟他们爷俩也需要看很多前人的注解才行。
一直忙活到半夜,张唐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卧室。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家父子就开始往马车上装东西,除了书以外,还有几扇羊肉和小米等农家过日子的必备物资,好在有周家送过来的年礼,倒是不至于再去买。
兰子睡眼惺忪的抱着张唐卿的脖子,“哥哥,困。”
“上车再说。”
“那你抱我上去,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