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作揖道:“没想到是丁掌柜,失敬失敬。”
“哈哈,咱们是本家,不用客气。”
“您是代表那位来的?”
“是,也不是,过来进一批天圣字典,后来听人说,今日要拍卖翠竹砚,老夫也过来凑凑热闹。”
“呵呵,早就听闻荆王爱好诗词歌赋,看来丁掌柜是要必争的了。”
“哈哈,我家王爷虽然偶有小疾,但大部分时候是清明的,尤其是看到绝佳好诗词的时候。”
荆王赵元俨,乃是太宗皇帝的第八子,人称八大王,自从刘娥掌权后,一直装疯卖傻。
谁都知道荆王乃是装疯,但没有一个人揭穿这个把戏,这是刘娥的需要,也是赵元俨的需要,更是所有大臣的需要,归根结底,这是政治的需要。
你糊弄我,我糊弄你,都是一码事。
随着王可道一声令下,翠竹砚直接跳开到五百贯,然后,开始一百贯一百贯的加价,当加到九百贯时,现场陷入了沉默。
无论王可道怎么蛊惑,大家都不再加价。
慢慢的,大家也摸清了荣宝斋的套路,好诗词确实是好诗词,但过一段时间,终归会放出来,为了先睹为快而花上千贯,得不偿失。
没看到号称要雪藏“青松砚”的临淄周家,都主动公开了青松这首诗吗?
人啊,都是在不断的上当受骗中成长起来。
丁果见差不多了,举起了号牌,“一千贯。”
人群中开始嗡嗡的响起来,这陌生人到底是何来头?
“咱是开封瑞升阁的掌柜丁果,谢谢各位承让,等各位到京城赶考时,别忘了到我瑞升阁落落脚。”
“瑞升阁?荆王的产业?”
“荆王不是疯了吗?”
“禁声,不可胡说。”
王可道有点小失望,上一次可是拍出了四千一百贯的价格,没想到今天只有一千贯了。
不过,这倒在张唐卿的预料之内,因为市场已经疲惫了,当每隔几个月,荣宝斋都会拿出一方砚台时,市场会慢慢的习以为常,大家的兴趣也会慢慢的降下来。
要想再造以前的辉煌,只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荣宝斋还没有这个实力走出去。
不是说没钱,而是没有产品,指望王可道父子,砚台的数量总归是有数的,只有王可道再带出足够多的徒弟后,才是荣宝斋走出去的时机。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