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唢呐声响起来,曲调哀怨。
李文进恼怒的说道:“听的人心头难受。”
张唐卿指着吹唢呐的人说道:“家没了,你让他吹欢快的曲子?”
“我”,李文进恨恨的进了脚店。
看着蜷缩在墙角下的人,张唐卿终归是于心不忍。
“那个吹唢呐的,过来一下。”
“官人可是要听曲?”
“不听曲,不过,我给你写一首曲子。”
“大官人说笑了,您是大学问人,如何能写小曲?”
张唐卿没废话,丢给了唱曲人一贯钱,“拿着钱,去临淄唱我给你的曲子,要是能唱的满城皆知,还有赏。”
一看一贯钱,唱曲人立刻跪下磕头,“谢大官人赏,谢大官人赏。”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轿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匠听了匠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眼见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得冶场停工财散罢。”
唱曲人听完后,小声清唱了几句。
“小官人,您可是要为我等冶户出头?”
张唐卿点了点头说道:“其他的,我无能为力,只能帮你们到这,我听说京东东路提点刑狱司李昭玘官声颇佳,你们可以去试试。”
“谢大官人,谢大官人,小老儿不能要您的钱,小老儿不要您的钱。”
“拿着吧,此去临淄上百里路,总要有个盘缠。”
“请大官人赐下名号,小老儿给大官人竖长生牌位。”
“罢了,不用给我扬名,只要能帮到你们就不错了。”
张唐卿说完,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张唐卿果断的拒绝了李文进的要求,没有进莱芜监城,而是慢慢踱步到了吕家铁匠铺。
叮叮当当,颇有韵律的打铁声此起彼伏,数十个炉口冒出红色的火苗,几十个铁匠,光着膀子,喊着号子,举起大锤,重重的砸在烧红的铁上。
吕正臣看到张唐卿过来,拱了拱手,“张兄,怎么到这来了?”
“呵呵,对你们家的铁匠铺比较好奇,过来看看。”
“哈哈,打铁可不是什么上的台面的事情,你这读书人也喜欢看?”
“吕兄此言差矣,要是没有你们打制农具,农户如何种田?”
“哈哈,倒是张兄看的通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