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越来越近了。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银州的年节,被繁忙所替代了,好几个商号正在工商局划定的范围内开工建设,平时冷清的街道上,十几个流动小商贩正在卖一些小吃食,没想到生意好的很,供不应求。
很多人眼热小商贩的生意,纷纷回家和浑家商量一下,自己有什么可以开个小店的手艺。
自从腊月二十三衙门封印,张唐卿也没闲下来,古堡口浮桥的事情正式提上了日程,预计将会耗资两千五百贯钱,外加桥头的五十间仓库,总共需要耗资五千贯。
为了更多的聚拢人心,张唐卿拒绝了曹家庞家等包圆五千贯的想法,而是在银州三县展开招商,把浮桥的股份分成了一百份,其中的三十份由银州知州衙门以土地资源入股,二十份交给了刘美等一众想要入股的官僚,剩下的五十份,会在报名的所有商人中抓阄,只要抓住了“中”,就能以五十贯的价格购得浮桥商号百分之一的股份。
虽然股份不多,但谁都知道,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虽然只能收费十年时间,但一切都不好说啊,万一到了第十年,需要重新建设吊桥呢?是不是又可以收费十年?
大家都是好盘算。
对于张唐卿如此大手笔的投入资金修桥,夏竦吓得手哆嗦,两千五百贯钱是小事,关键是要占用一万六千斤铁,夏竦不能容忍。
作为夏竦的全权特使,泾原路经略安抚副使,知德顺军范仲淹一行人疾驰银州,终于在年三十那天到了银州。
见到范仲淹后,张唐卿吓了一跳,只见范仲淹腮帮子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张着血盆大口,脸上流着脓水,有一种刺鼻的味道。
身上的味道比党项人还浓烈一些,双手也是一道道的口子。
反观范仲淹的随行人员,脸上虽然疲惫,但并没有冻伤。
“范相公,你没抹油?”
在西北,风沙大的时候,尤其是冬天要长途远行时,在脸上抹上一层羊油,能很好的保护皮肤不受冻伤。
范仲淹摸了摸脸上的冻伤口子,笑道:“没保养好,西北的风沙像刀子。”
张唐卿随即转向范仲淹的同行人员大声呵斥道:“混账,难道你们不知道提醒一下范相公?”
张唐卿的表情中没有一点表演的成分,他是真的心疼这个纯粹的中年男人了。
虽然范仲淹不管是做事还是谋身,都不见得多高明,但他那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