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此目中无人!”
他随即一声令下:“把他看住喽,老爷要去找万郡王那处讨要说法,我非得看他长着一双翅膀能往哪飞!”说着,魏冲瞪了眼他,便一甩袖子走了。
“郡王,”魏冲跪在万和顺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叶知府要查办方家染坊,以求陆放轩回京,这理由找得真是好,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啊望郡王好生提防。”
“外敌可除,家贼难防啊。”万和顺的话意味深长,让魏冲听了极为忐忑。
“家贼说的可是那蔡贤卿?”魏冲问。
“是,没错,蔡贤卿。”万和顺又显露出他那副和善的笑容。
魏冲心里有些发虚,他生怕说岔了话,不敢再作回答,便改了话锋:
“我奉着叶永甲的命令去查办染坊,谁想到方剑才竟出言不逊,直指郡王,可谓肆无忌惮。小人以为,这定是受陆放轩的指使,意图祸乱南京!他都不管您了,郡王也就别顾什么陆放轩的情面了,干脆下令根除方家吧!”魏冲力劝着。
万和顺则一如往日般的平静,摇了摇头:“魏冲啊,做事不要臆想太过,不然就越陷越深了。他方剑才跟我勾心斗角了几年,我也没急眼过一回。陆放轩虽也与我暗中较劲,但我为了天下大事,便不曾和他争执。若我们明面上再斗起来,让皇上怎么想?”
他说到此处,又感慨道:“说起来,皇上当时为了牵制柳镇年,留了我们两个在外手握重兵,使柳贼不敢轻举妄动。我为了社稷大业,还与陆放轩结为兄弟,以示盟好;可惜他麻木不仁,不想着我的恩义,还耍阴招对付我真令人痛心也!”
他说罢,长叹一声,掉下几滴老泪。
“不谈了,还是说说这染坊,”万和顺抿了一口茶,平复了会儿情绪,“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方剑才一定要稳住,叶永甲你也要劝他早点收手。”
“我怕叶知府不肯照办,那样不如”魏冲抹了抹脖子。
“不要太冲动,都说了家贼难防,叶永甲就任他去罢”
万和顺低下头,阴险地笑道:“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家贼到底是何人”
“是。”魏冲身子颤抖着,极力掩饰着恐惧,向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
叶永甲坐在书房内,静静地写着奏书,面前站着一位官兵,正等待他的停笔。
叶知府写完,将奏书叠好,双手递给他:“这是递往朝廷的奏书,事关重大,你在路上要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