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揣着奏书,领了命,旋即下去了。
叶永甲搁了笔,身子半躺在圈椅上,吐了一口重气。他对陆放轩这个人物只是一知半解,想象到他会在南京突然出现,内心就生发出错愕和茫然。
万和顺、陆放轩、柳镇年三个名字不断地在他心间缠绕,形成一股莫名的迷茫。他一直谨记着卫怀的劝导,可他纵有上天揽月之心,也难敌现实对他的层层压迫。他逐渐理解了卫怀的心情——若要在这官场里正大光明地活下去,的确比自甘堕落更加艰难。
“叶大人,您坐在这儿干嘛呢?”
叶永甲抬起头,见魏冲走进来说。
“休息休息。”叶永甲揉了揉眉毛,“我叫你盯住染坊,你怎么却回来了?”
“是这样的,我原先在染坊待着,被万郡王叫了去,说有事告诫您,我这不就过来了。”魏冲摸了摸鼻子,说道。
“郡王说什么了?”叶永甲问。
“万郡王劝您早点收手,别把他方剑才逼急了。”
“晚了。”叶永甲笑着说,“我已经早早派人去京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