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她,生了晏橙。现在又想利用我,给你养孩子是吗?”她擦掉眼泪,笑得很讽刺。
那笑容,刺痛了他,晏迟哑着声:“我没这么想过。”
“可你是这么做的。”
温袖仰头看他,眼尾通红:“你们晏家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你知道我接受不了这件事,所以故意提前将晏橙送到我身边,让我们培养感情,产生依恋,等到有朝一日即使知道真相,也割舍不掉。”
她笑得讽刺:“晏迟,你真让我恶心。”
男人微微后仰,耸兀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他迟疑了下,想伸手抱她,却被她尖叫着躲开。
温袖躲进被子里,呜咽着:“你走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
晏迟立在床边,没再靠近:“袖袖,我是真的爱你,想和你结婚,办婚礼,过一辈子,你信我好不好。”
“。”
“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晏橙的存在,我可以将他送走,送出国。以后我只跟你生孩子,就我们一家人,好吗。”
温袖听不下去:“滚!”
声音声嘶力竭,带着浓浓恨意。
一个人是怎么能冷血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
这样毫无人类共情的他,居然还妄想她的信任,真是可笑。
男人一言不发的站着,沉凝的看了她好半晌,才道:“行,我先出去,你冷静一下。”
卧室的门,悄然关上。
晏迟走出几步,又停下,给陈易拨了通电话:“近期多派一些保镖,盯着晏太太,随时关注她的动向。”
陈易有点奇怪,但还是应下:“好的。”
情绪就像七月的雨季,湿漉漉,低气压,满满的沉郁感。
尽管哭了半夜,温袖却不得不强撑着身体去上班。眼睛有点肿,她特意戴了副夸张的眼镜去挡。
上班的路上,温袖注意到后面一直跟着两辆车。
她认得,那是晏家的车。
所以晏迟是怕她跑了吗?加派了这么多保镖来看着她?温袖打开车窗,觉得这世界有点滑稽。
但生活的玩笑,远不止于此,甚至比她想象的,更为狗血。
中午,她没心思去食堂,特地让蔡蔡帮她打的饭,有她喜欢的椒盐排骨和蒸虾。
只是今天,她才刚闻了闻,那股恶心感就直冲嗓子眼,温袖扒着垃圾桶,胃里的酸水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