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金箍棒,欢呼着跑过来,温袖只笑着递给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晏迟,转身就上了楼。
男人合上笔记本,转而跟上了她。
温袖进了房,想关门,一双长腿却挡住了她的动作。男人撑开门,轻松登堂入室,俯身将她逼至墙角,围困在自己胸前。
温袖今天穿了件裸色的吊带裙,她身材纤细却并不干瘦,事业线弧度撩人,是他曾见识过的丰盈。
他俯身看她,故意蹭她耳边敏感:“去干嘛了?”
“逛街。”
他低笑:“怎么什么都没买?”
“不是买了个金箍棒吗?”
她反问,或许是没休息好,语气有点杠。
晏迟退后一步,靠着门打量她:“晏太太,你从昨晚到现在,都别别扭扭的,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这个问题好。
温袖索性甩掉拖鞋,跑到小沙发前坐下,抬头打量他:“阿迟,你以前和我说过,晏家的私生子多,上一辈数不胜数。”她顿了顿:“那你呢?你也继承了这个传统吗?”
他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温袖闭眼,再睁开:“我听晏笙说,橙橙是你两年前带回国的,他是你的私生子。”
久久无人说话,房间死一般的安静。
两人眼神对峙,谁也不肯相让。
晏迟的情绪太平静,藏得太深,她猜不透,只能一动不动的盯着。
半晌,他坐到了她身旁,刚开口,就让她心里的防线崩塌。
“是,晏橙是我儿子。”
温袖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不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他想捉她的手,温袖却警觉地背到了身后,她朝后躲了躲。
“你听我说,在意国的时候,我朝不保夕。有人派杀手杀我,敌在暗,我在明,处境很艰难。”他声音沉而哑:“我承认是我混蛋,我故意策反那个女杀手,为了探听更多信息,和对方虚与委蛇了一段时间。”
他说的隐晦,但温袖听懂了。
眼泪就像是无法控制一样,不停地往外涌,他想伸手帮她拭,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温袖艰难地问:“那个女人呢?”
晏迟迟疑:“死了,在一场行动中,因为我死了,是我利用了她。”
温袖喘着气,觉得胸口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