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风雪呼啸。
“白饵,快跟我走!”说话的人是一个与二哥白砚差不多的年纪和身形的青年男子,头上的斗笠已经积满了一层雪。
白饵见此,出了门,并把门带上,不解地问:“何辄,你怎么会在这?”
“别说了,快跟我逃吧,我带着你走,从此我们浪迹天涯,你再也不作歌女,我养着你!”何辄说得很急,一心要拉着白饵的手,决意带她走。
何辄疯了不成?明日就是他和三姐大婚的日子,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白饵一下子惊住了。
“何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可是我的姐夫,这话若是被我三姐听到,你让我如何自处?”白饵狠狠把何辄的手甩开,脸上很是生气。地上的雪有些打滑,被二人踩得惺忪作响。
“你知道我心慕的人是你啊。秦淮河的水榭歌台上,自打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倾心于你,这些你都知道的啊,我和你三姐的婚姻是我父亲一手掌控,这向来不是我的本意,我至始至终爱的是白家的四女白饵呀!你还不明白吗?况且,我和你三姐明日的婚事是注定办不成的,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姐夫,我只做你的相公!”何辄激动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大。
说完后何辄总感觉脸上有个火炉在罩着他。平日里何辄多次明里暗里的挑明自己对白饵的心意,可如此毫无技术含量的土味的情话这次却是第一次明目张胆、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简直不可理喻,毫无逻辑可言,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白饵的心跳登时就加快了,她分得清楚,这绝对不是被表白后的紧张感,而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危机感。
白饵一边打探着四周,一边生气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如何不是我的姐夫?明日的婚事为何办不成?你若想逃婚,不仅我不答应,我三姐也不会答应!”
“不是我想逃,是整个秦淮的人都在逃!我父亲已经从外邦得到消息,漠沧风国今夜将横渡秦淮河,明日整个秦淮将不复存在,我父亲已经在柳叶渡备好了大船,现在你就跟我走!”说罢,何辄便拉着白饵往外走。
大雪一个劲地扑在二人的脸上。
“何辄,你放开!这不可能,这繁盛的秦淮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你只不过想逃婚,扯谎骗我跟你走!我是不会相信你的!”白饵压着声音叫了出来。
什么横渡秦淮,什么不复存在,白饵脑子里乱糟糟的,下意识推开了何辄,跑进檐下。何辄一不留神滑倒在雪地,斗笠上的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