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滑了下来。何辄连声唤着白饵的名字,却无回应,只能绝望地看着门被白饵狠狠锁上。
白饵入了正堂,屋内暖和了许多。
“饵,可是你父亲回来了?”母亲急着问。见白饵不作声,神色有些不对,又问:“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没...事...”白饵心不在焉回。何辄说的话像无头苍蝇一样,一直绕着她嗡嗡作响。
“没事却为何去了这么久?我似乎听见何辄哥哥的声音了,”三姐白苓怀疑地盯着白饵,又惊奇地问:“是何辄哥哥来看我了吗?......准是!”
白苓心里越想越欢,一个劲冲出正堂打算探个究竟,不料走得急,和迎面跑进门的小桃桃撞了个正着。白苓朝小桃桃嚷嚷了两句,显然有些不顺。
白饵看着小桃桃眼神无光,面色不太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赶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揽在怀里。
母亲一旁责备:“桃儿,院子里雪大,不要随处乱跑。眼下夜也深了,你们的父亲未归,生儿去打听消息也未归,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不要乱,都坐下,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陪我一起等你们父亲和大哥回来。”
大家都没再说话,只是陆陆续续坐下来,等待父亲和白生回家。
堂下炉火烧得正旺,空气中氤氲着冷寂的白色气体,炉子里的火焰燃烧着漆黑木炭,发出了烈烈的响声。
夜深,人定。
小桃桃年幼不经困,便早早睡下,柳氏又去温了一遍饭菜,白苓欣喜若狂回房试了明日的嫁衣,白砚在外面守着。
白饵同母亲守在炉火旁,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白家虽不算什么富贵人家,但几十年来,日子过得倒也顺意,无病无灾,全凭老天眷顾。我和你父亲老了,也别无所求,能看着你们几个,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心愿。可喜你大哥有了自己的家室,白苓亦有了如意郎君,但小桃桃年纪尚小,胆子也小,你和白砚也长大了,白家还要靠你们支撑下去。事事都难料,不管这天要怎么变,你们切记不可自乱阵脚。”
母亲不紧不慢地说着,时不时望向外面。
“如意郎君”四字,在白饵听来,总觉得有些伤感,母亲所说的如意郎君只不过是表面的。
当年何辄的父亲去外邦做生意,半路却遇上了劫匪,好在碰上了替马帮送货的父亲,白家向来心善,便救了何父一命。何家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但也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