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开始布菜吧。”
侍候在一旁的下人这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摆菜。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年人已经踏过门槛走了进来。
在屋内等着布菜侍候的下人见少庄主来了,立即有人奉上一盆温水,供少庄主净手,一旁还有人准备好了干布,以便他擦拭双手。
原东园放下手中的一卷书籍,放缓语速关切地问:“今日怎么来得晚了些?”
他有些担心对方因为目不视物在起居上遇到困难,又不好开口直接询问,生怕刺激到对方,只得这样旁敲侧击。
身为父亲,他又怎会看不出自己的儿子看似温和端方,平易近人,实则心高气傲,内藏骄恣。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因此而指责对方。
他自是知道外人是怎样评价他儿子的,“文才武略兼备,拥有逸群之才”,但旁人说得再多,也不如他这个当父亲清楚这所谓的“才”究竟卓异到了何种地步。也正是因为他瞧得太明白,他才愈发无法批评申斥这个少年人任何一句话。
如果他都没有心高气傲的资格,那还有谁能有资格呢?
乔衡坐下,边净手边说:“在房间里想了一会儿,过几日该给父亲送什么寿礼。”
原东园笑道:“无须为此劳心费神,但凡是我儿送的,我岂会不欢欢喜喜地收下?好了,不聊这个了,先吃饭,都快凉了。”
乔衡执起了筷子,就像是看到了餐桌上的布置一样,准确无误地夹了一筷子菜。
原东园在见到他毫无滞碍的开始用膳后,才端起了自己的碗筷。
早膳不像午膳、晚膳那样繁琐,没多时,父子两人就用膳完毕,桌子上的菜肴都被候着的下人撤了下去。
依照旧例,原东园在饭后,询问了一下乔衡近期习文练武的进度,然后顺便提问了几个有关经史典籍的问题,考校了一番,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按照往常,乔衡这时候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先休息一会儿,之后就直接去书房或演武场等着先生到来,教导他习文练武了。
而今天,他却颇有几分闲情雅致的留了下来,与原老庄主聊了一会儿。
原东园面色沉静,语气不显,心中却因儿子难得的亲近高兴极了。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的,聊到了无争山庄的历代庄主身上。
既然谈到这里,乔衡就问道:“以前我一直都没在意,最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