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见到一个怪人,一个很有意思的怪人。
他有一辆朴实无华却典雅厚重的马车,马车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的拉车的马。那是一匹乌云踏雪,上好的千里马,当朝金大将军也有一匹。
马是好马,只是不该用来拉车,可它偏偏被人用来拉车了。
这个怪人有一个同样奇怪的下属,他是一个车夫。
这个车夫本也年轻英俊,可惜面有疤痕。他沉默极了,也严肃极了,他是如此的不苟言笑,鲜少主动与与外人交谈。他对他主人的态度是如此的恭敬,恭敬到如果他的主人开玩笑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怀疑、毫不犹豫的去死的地步,至少楚留香是这样认为的。
下属是好下属,只是不该屈居为一介车夫,可他偏偏就是一个车夫。
这个怪人还有一个女伴,那是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她长得秀气极了,既腼腆又怕生,说话也柔声细语的,如春风拂柳,那一抹纤纤倩影,我见犹怜。
她看起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姑娘了,但或许是楚留香先入为主的顾念的缘故,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也有些古怪。
当然,最古怪的还是他们的主人。
他们的主人看起来就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然而这位身上带着少许书卷气的佳公子。他看书从来不用自己的双眼,他只听别人给自己读书。
明明是一副骄奢淫逸的架势,却全然无法让人感到排斥,反而无端让人感到心生好感。
此时正值晌午,酒楼里人满为患,处处喧嚣。
楚留香他向小二要了一壶酒,一叠小菜,正独自坐在一桌上,小饮小酌着。
而那几个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桌上,这世上少有主人肯与自家仆从共聚一桌,但那人偏这样做了,只因为酒楼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桌子,他就如此理所当然的让他的仆从与他做到一起了。
那个怪人的车夫,仍旧摆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吊钱的棺材脸。楚留香注意到他的眼神,只觉得觉得此时的他只恨不得剖心奉上以表忠心了。
楚留香多看了那个怪人一眼,他觉得一个肯为他人折节下交的人,定不是一个坏人。
乔衡虽看不到,却仍旧早已注意到楚留香看向自己这方的视线,他端起酒杯,向他一举,道:“一路上能与香帅数次相逢,也是一场缘分,愿以此酒与香帅共饮。”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然楚留香却觉得清晰极了,他知这是传音入密,不曾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