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如果是其他人成为了杨康,他们会做些什么。
也许他们会想办法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只为安安稳稳当个金国王爷,一生荣华富贵。也许会尝试着以金人之身谋夺金国皇位,说不定真的能夺得龙椅。或许他们会与完颜洪烈划清界限,心里怀着一股义气,为天下万民谋福祉。又或许,他们会放任自己骄傲一世,视世人皆庸俗,一心求武,独善其身。
就连他自己,都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然而说一千道一万,这些终归不是他所求的。
他看着包惜弱,笑道:“我要是说了,母亲定要嫌我胸无大志了。”
包惜弱抬眼佯嗔了他一句:“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嫌过你。不妨先说来听听。”
乔衡边脱下刚刚包惜弱非要让他换上的那件衣服,边悠悠地说:“其实儿子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真要说的话,也不过是想求个平安喜乐一生罢了。”
包惜弱没料到他说的竟是这个,她愣了下,双眸染上了几分水意。她再次微微垂首,把他刚褪下来的衣衫也整理起来。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两个人,一是她那已逝的丈夫,二是她这个儿子。她根本无法对儿子开口说,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完颜洪烈,而是另有他人。当丘道长问她有没有告知他身世时,她心中更是难掩酸楚。
那个时候,丘道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既然你不愿意告知他身世,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你应该明白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在他与那郭家之子完成赌约时,这事也就不说自破了。”
半晌,包惜弱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她道:“这样就很好我盼来盼去,盼的还不是你能够平平乐乐的度过一生”
另一边,丘处机正好接到马钰的回信。不过他如今已是不怎么在意这封信上说什么了,反正他早就下了决心,大师兄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他都决定要把乔衡带回终南山了。
丘处机读完信,看到马钰建议自己捎带着徒弟回全真教,正好称了自己心意,不由得心中欢喜。只是这信的结尾实在太让人扫兴,大师兄怎么又劝他放弃赌约。
打赌本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当初和那七个家伙定下赌约的时候,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全真教的人。再说了,他丘处机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么?说好了只由自己一个人教授徒弟,就绝不会找师兄弟帮忙!而且他当时说好的是将自己的“全身本事”教给徒弟,纵然全真教内藏有无数功法秘籍,也只能算作外物,无法算作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