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大师兄?”两个看守棺材的弟子看见棺材里的人,不禁惊愕出声。
棺材中躺着一个仿佛正阖目浅眠的青年,赫然正是宋青书。张无忌一有闲暇,就怀着不切实际的心理不停的为乔衡体内输送内力,看着他与生前无有差异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自我安慰师兄没有离去一样。
宋远桥眼神忽恍,几乎以为这真的是青书与无忌联合起来,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但是在他注意到那毫无欺负的胸膛,那灰白的肤色,就是再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你们先下去吧。”他对着一旁那两个弟子道。
不常见阳光的太和宫偏殿内,寒意习习。
在这两个弟子离开后不久,太和宫内又迎来了另一道脚步声。
宋远桥头也不回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张无忌又要跪下,宋远桥背着身一挥袍袖,一股内力把张无忌托起,措不及防之下,张无忌竟没有跪下去。
张无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与师兄两人离开武当之前那一晚上的对话,然后结合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满含苦涩的说:“回禀大师伯,宋师兄对武当一派拳拳之心,深忧自身会拖累武当,心存死志,可恨我狂妄无知,多次搅乱师兄谋划。师兄在斩杀陈友谅之后,被兵卒围困,此前我对师兄多有得罪,师兄不愿拖欠我情分,又不愿他人借题发挥找上武当,便自戕而亡了。”
宋远桥稍稍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湿润落下。他沙哑着声音说:“此事你无错,这逆子自己找死,与你何干。”
然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张无忌也离开,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会儿。
张无忌知此事不可违,只好如说道:“望大师伯以身体为重。”他走出了偏殿,然后替大师伯关上了门。
宋远桥看着棺材中的青年,久久回不过神来。
青书他一向心高气傲,这事他的确做得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青书不过是再也信不过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罢了。他只道自己在江湖上臭名昭着,他与武当声誉必二者不可同存,他不相信自己会替他解决江湖上的这些流言蜚语,也不相信自己能保他一世平安,他这样高傲的性子,宁愿先一步与武当划清界限,也不愿被动的等到武当把他推出去的那一天。
可是宋远桥却无法责怪他。
青书一步步走到今天,何尝不是自己逼迫的。溺子如杀子。曾经的自己只知一味宠爱,青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