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未免有些残忍了。
年轻人总是成长得很快,几年过去,个子就像是树枝抽条一般,从一个稚嫩的孩童,成长为一个清俊的少年人了。
少帮主与帮主的关系,一直这么不冷不热下去。心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看着她侍奉的主人,明明贵为少帮主,在面对帮内长老的时候,不得不提前起身相迎。
她不明白,为什么少帮主需要对他这么恭敬,一时不慎,她问出了口。
少帮主说:“因为他是帮内的长老,兵器谱上排名第八的诸葛刚。”
这的确厉害,心梅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可是帮主排名第二,比长老他厉害多了。”
“父亲他的确厉害,但是他是他,我是我。”少帮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没了他,我什么都不是。”
来自父亲的漠视,让他远比江湖中那些笼罩在父辈光环之下的骄子们更早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又一天,少帮主去向帮主汇报事情。
心梅知道,少帮主每一次在去见帮主之前,都会精心准备好久,希望能给帮主留下一个最完美的印象。她也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在心底期盼着帮主与少帮主的关系能够好一点。
少帮主回来的时候,神态与往常一样,心梅心道,看来帮主对少帮主还是老样子。
然后她就听到少帮主说:“你知道吗?父亲的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父亲的,一张是为那个人准备的。”
心梅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少帮主如今已经厌恶对方到连名字都不想提了。
她想,帮主对他的徒弟真是好啊,可是,少帮主对帮主这样爱戴,帮主他为什么不把这份关心分出一点来给少帮主呢?少帮主不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儿子不是吗?
“少帮主,该喝药了。”心梅将药端过去,收起对过往的回忆。
大概是她与少帮主年龄相近的原因,她与少帮主的关系最为亲近。她心中空荡荡的,如今少帮主失忆了,往昔里,少帮主对帮主那种近乎于绝望的孺慕,除了她以外或许已经没人知道了。
也许少帮主他自己也是想忘掉这些记忆吧。
那个刚被帮主带回来的青年正坐在窗边,似专注似出神地望着窗外一枝含苞待放的花。他脸上无喜无怒,这种过于安静的姿态,平和中孕育中凛然,让人仅是看着就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吵闹到了他。
心梅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