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然后再次出声道:“少帮主,该用药了。”
“多谢。”少帮主先是轻声道了一声谢,直接端起碗一饮而尽。
趁着少帮主抬头的时候,她多看了一眼少帮主颈间那道浅色的剑痕,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少帮主的性子都与活泼二字无缘。
特别是险死还生后,由于他声带略有受损,他看起来比以往更沉默了。到了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总是轻和的。
不过有时候心梅也会想,少帮主真的只是因为嗓子不适才不常开口说话吗?
不是的。
不是这样。
在他眼里,金钱帮内的众人都是陌生人,对陌生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上官金虹来得比往日勤了许多,有的时候他来了也不让心梅通报,因为他知道乔衡是不欢迎看到他的。
每次临走前,他还会询问一通少帮主近日在衣食住行等方面怎么样。他说话时的语气平板无波,听起来就像是在例行公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大逆不道的怨怪帮主。
当初少帮主对您满心孺慕敬爱时,您对他置之不理。现在再来一番不知是真是假的嘘寒问暖,又有什么意思。
后来,那个曾被帮主撵出去的荆无命又回来了。
心梅还是不明白。
他回来做什么?这金钱帮里他还想要什么?
他抢走了少帮主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抢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怀,抢走了少帮主的健康
少帮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还回来做什么?
当然,她也明白,没有上官帮主的默许,荆无命是不可能的回来的。
心梅有些庆幸,少帮主他失忆了。
少帮主自失忆后,一直称呼帮主为“上官帮主”,直到后来才改过口来。
在他还未改口前,她也曾委婉地劝过,只盼着少帮主不要激怒帮主。
“他不是我父亲,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我父亲”对于乔衡来说,反正是在佯装失忆,怎么说不都无所谓,他从一开始就没在上官金虹面前承认过上官飞这个身份,至于称上官金虹为父什么的,一个称呼而已,如果对方真要听,他就换个称呼,这里面有没有真心实意就不要强求了。
心梅有些后悔提起这事了。对亲生儿子还没有对徒弟半分好,就是失忆了,但心底还是有所感触吧,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