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进来的青年身上。因此,除去乔衡竟无人知晓花家三郎刚才一瞬间的讶然。
乔衡的视线在花家三郎身上礼貌地停留了一会儿,看起来就像是因为花满楼的话才看向他似的。
花家三郎说:“你昨天回来得有些晚,我去找你时,听人说你已经睡下了。而今天你去父亲那里的时候,正好又和我错开了。不亲眼看看你,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花满楼无奈地说:“我就在家里,哪里有什么值得三哥放心不下的。”
说完,他紧接着话题一转,“三哥、宋神医,这就是我信中所说的友人了。”
乔衡说:“一直仰慕宋神医的医术,今日有幸得以与宋神医一见,看来要在花家多多叨扰了,还望三公子见谅。”
他声如玉润,眼神疏淡矜持,又似暗含着万千温存,让人一见就知他是个凡事不争不抢的性子,却又内藏锋锐不容小觑。
花家三郎说:“乔公子既与七童为好友,我欢迎还来不及,在花家安心住下去就是,谈什么叨扰实在太过见外了。”
乔衡:“三公子这话倒是与花兄当初劝我时说的相差仿佛。”
宋神医说:“终归是亲兄弟。”
花家三郎笑了,他眼神微闪。
这位乔公子,说的是一口流利的北地官话。这世间会说官话的人太多了,比如那些有志于仕途的读书人,又比如走南闯北的行商,以及居无定所江湖人这本没有什么稀奇的,但问题是,他那看似标准的官话中,夹杂着的那一点好像无关紧要的口音。
比如说,他说话时,每次停顿间尾音都较之正常的官话要更轻更浅,这种说话时的尾音发音方式是有些费力的,因此他说话的语速要较其他人更为缓慢,与此同时,这也这显得他的声音要更为轻和。
这种口音其实一点也不明显,常人听见了,往往只会认为对方语速较和缓。花家三郎能一听就辨别出来,是因为他在京城时就已听过无数次,对此太熟悉了。这并不是在表示每个京城人都会说带这种口音的官话,准确点来说,这种口音,他更多的是从那些居住在贝阙珠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人物身上听到的。
二百年多年前,朝廷迁都至如今的京城。
经过这近三百年的融合与变迁,臣子来去匆匆换了一代又一代,朝廷正统却始终不变,皇室依然是那个皇室。如今皇室中人说话的口音虽早已与最初大相径庭,但仍然在细微处保留着浅淡的痕迹。没错,这种口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