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最为常见。
“好了,宋神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花家三郎心中存着事情,再留在这里,看着这张与圣上相似的面容,他怕是会忍不住露出些端倪。
花满楼是个感知极其敏锐的人,他察觉到三哥离去时的脚步声似与往常有些不同。
三哥他自幼便决定走向仕途,虽排行第三,却比大哥、二哥为人行事都要沉稳周密,在官场上历练数年后,更是心深如海。
按照以往他的脾性,他少不得要与自己的新朋友聊上一会,这次居然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就要离开,反常之态不止一处。也不知道三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花家三郎离开后,花满楼对着宋神医说:“有劳宋神医了。”
宋神医语气宽和地说:“谈什么有劳,为医者治病救人不过是本分之举罢了。”
听了他这话,乔衡心中毫无感动。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场面实在是值得人深入地品味一下一个是曾经以铁鞋大盗之名弄瞎了花满楼的双眼,摇身一变,如今毫无羞愧、惭怍之情地吃着花家的供奉,正大光明地站在受害者对面的神医;另一个是以朋友之名,明知道对面伪君子的真实身份,却一脸坦然,至今都没有揭穿对方真面目打算的知己好友,三人就这么齐聚一堂了。
花家三郎回到自己的书房,他站在书桌前,视线落在半空中,他的手中握着一块虎形镇纸,无意识地摩挲着。
适才在宋神医那里见到的七童的那个友人,直到现在,对方的身影仍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他不停地回忆着,对方自进门后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说话时的每一个字符。从对方疏朗的言谈,再到矜重的举止,挨个摘拿出来,与自己记忆中那远在天阙里生活的另外一人不停的对比。然后再回忆,再对比,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的比较。
俗话说一日三省吾身,他也想过,是不是由于自己久在官场上你来我往,以至于今日太过敏感多疑了。七童的眼光他还是信得过的,能被他当做朋友的人,至少在心性上是可以值得肯定的。
也不是他总把人往阴暗里推测,只是事情涉及全家人一向关心爱护的七童,再加上对方那副太微妙的面貌,而他毕竟又在朝为官,很多事情不由得他不多想。
他尝试着从其他方面来解释,比如说那口音,也许是那位乔公子祖上有人在朝为官,颇具语言天赋,从宫中之人的那里模仿到一口好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