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令听了后,问道:“世子他真是如此讲的?”
不待花满楼说什么,又说:“你信了他。”
正因为七童相信了对方说的话,所以才会来找自己。
同样,正因为相信,所以才会觉得为难。
毕竟不管如何,宋神医都是照看了花满楼许多年的长辈,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就对其产生怀疑,实非君子所为。当然,花如令清楚,以七童的作风,既然已对宋神医产生怀疑,那原因就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一句话。
“不日即是父亲寿辰,本不该拿这些事情烦扰父亲心神,只是”
花如令笑着打断他,说:“你兄弟几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比起你报喜不报忧,反而是这样更然我安心些。”
他与花满楼又说了会话,这才有些不舍的让花满楼离去休息了。
花满楼刚走,花如令原本挂在脸上的那带着点轻松闲适的表情就变得肃穆起来。
宋问草是他好友,两人因七童目盲一事而结识,两人的交情深厚无比。若是别人来说那些话,他定然不会往心里去,付之一笑只当过耳清风,就算是相信了,也不会多想。但是说这话的不是旁人,而是南王世子。
在这件事情上,世子他毫无撒谎的理由,像他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卷入朝政漩涡中的人,一言一行绝不会无的放矢。
兼之七童同样似有所觉,只怕对方的暗示是真的了宋问草身上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七童他心善,即使怀疑起宋神医有不妥之处,但也止于怀疑一步,而不会往恶意里猜测。在这一点上,即使花如令身为他的父亲,也难免数次感慨,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七童不会深想的,他身为父亲也就只好代他深想了。
商人,少不得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而且花如令不单单是个商人,勉强也算个江湖人。说句老掉牙的话,花如令见过的人,比许多人这一辈子吃过的盐都多。对于易容面具,花如令也不算陌生。
易容面具这种东西,打个难听的比方,它就像是人的袜子。对于袜子,你白天把它穿上,晚上睡觉时总要把它脱下来,要时常清洗,穿久了还会磨烂布料,脚生异味等等等等。而易容面具同样要时常清洗、更换,有带有摘。一个人要是一二十年间都带着易容面具一摘不摘,那面具底下估计早长满面疮,皮肤溃烂了。
这该是怎样的谨慎小心,才会在无数次的摘取间,都不曾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