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兄弟”,似乎唯有置其中一方于死地,才能彻底迎来安宁。
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他脑海中最陈旧的一世记忆了,许是他穿越之前的事情了,时间久远到在无形中散发出一股腐朽之气,熟悉又陌生。
那时他的年纪也不大,还是上学念书的年纪。新春佳节,亲戚齐聚一堂,几个男孩子凑在一块。他一开始时是是不愿意与他们一起闹腾的,但随着一个冰凉的雪团飞来钻进了衣服领子里,之前的矜持、生疏就什么都不顾了。
乔衡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记忆中的自己,他已经无法回忆起那时的情绪了,因此只得静默的旁观着。
乔衡对花满楼说:“看得出来你们兄弟几人情谊深厚。”
花满楼想起自己这位朋友的身份,身为南王独子,论血缘最近的兄弟就是当今圣上了。身在这样一个位子上,即使是兄弟,怕是也难像寻常人家的兄弟那样相处了。
他说:“子平要是愿意把我当兄弟看待,也是无不可的。”
乔衡正要说什么,恰这时,有下人来唤花满楼。
乔衡顿了下说:“今日花伯父寿辰,堡内恐多有忙碌,你还是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吧,若是无事再过来寻我也一样,你知道我一向喜欢清静偏多的。”
花满楼却笑道:“我父亲让我一定要把你叫过去,我岂能把子平一个人抛在这里。”他的语气如熹光般温暖。
神骏的高头大马上,骑跨着一位身着锦衣绫罗的贵公子。
青年身后跟着一匹马,一位面貌清癯的老者骑在上面。说是老者,但是如果只从他的外表上来看,倒也没显得有多老。他驾驭着身下的马匹,骑得要远比前方的年轻人更加稳当,精神抖擞,气度高贵,他身上还佩着一柄宝剑,与其称他为老者,不如称他为一名剑客!
然而这样一个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简单的人物,却一副忠心护卫的架势跟在青年身后,不敢越前半步。
贵公子的身上带着养尊处优而来的飞扬神采,他新奇地看向街边的一切。小贩们的吆喝声隔着老远就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本该像一切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公子哥一样觉得吵闹嘈杂,但看样子,他居然听得颇为专注。
他领着后面的老者,穿过城门离开了县城。
青年看了看前方的道路,说:“好了,我们该走了,希望不会误了时辰。”
为了给花如令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