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脉案写得很漂亮,脉象明确,方子妥当,更有相应的日常调理方案,一条条清晰详细无比,比之宋问草之流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距离乔衡期待的水平还是有点差距。这不能怪吕太医,也不能怪乔衡眼光太高,只赖这药方真的是对他没有什么用处。
他看了看就放下了。
他这几日被皇帝硬拉着,每天都要让吕太医过来诊脉。原本想回南王府的,就这样被耽误了行程。乔衡其实并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也就任着皇帝闹了。
不过他算着时间,皇帝应该快返京了。毕竟他这位堂兄出来的日子已经够多了,半月一次朝会,偶尔几次不去没什么,御史还不会说什么,反正他皇祖父当年还有一连数年不上朝的壮举,但是之前一直勤勉,却突然不再上朝,总要给朝臣给个交代。
却说,宋问草被抓住后,皇帝一直在试图从他的嘴里拷问出更多的信息,但都失望而归。皇帝知道他该回京了,宋问草必须带回去,但是直接把他押送回去风险太大,为此皇帝与花家三郎进行了一番商议。
最后决定由魏子云陪同着几个花家人押解着宋问草,一同扮作花家家丁随着花家三郎返京,而皇帝本人则交由鱼家四兄弟保护着回到京城。
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宋问草这边是绝对不会出问题了。
临走前皇帝交给乔衡一封手书,上面还盖了印。当然了,御印在宫里尚宝司存放着,上面盖的只是一枚私印。
“世子拿着吧,以后要是进京找我或是离开封地散散心,再不会有御史出来说你是无诏行事了。”
无诏离开封地是杀头的罪名,这就相当于一个免死金牌了。
乔衡对皇帝说:“陛下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在衣食住行上不妨多听听魏统领和吕太医的。”
这话说的相当真心。
皇帝:“世子放心,我明白的。”
你明白的内容,估计跟我想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乔衡心道。
虽说他这位堂兄是在微服私访,但是宫里知道此事的人必然少不了,皇帝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而他这个南王世子之前还见过皇帝,想不让人多想都不行。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乔衡真的什么都没做,他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
因为皇帝没有儿子,更因为他是皇帝血缘最亲近的兄弟。
兄终弟及从来不是一句玩笑话。
乔衡能感到魏子云一直没有对自己放下戒心,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