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南王说:“自从你去了飞仙岛,心都玩野了!你师父让你回家,结果你直接跑去了江南,这是要死了外面吗?”
乔衡考虑了一下,自己这时候还是安静听南王发完火吧。
他见乔衡在面前老老实实地听他在这骂,心里的火气反而更大了。
“你要是想着到外面找死,不妨我现在就成全你,再不动动家庙里的板子,它都快生蛛网了!”话一说出口,南王就后悔了。
他这着实是气急了,一不留心就说话难听了。从小到大他哪打过世子呢?哪怕是磕着碰着,都得让良医所里的太医过来瞧瞧。
别看旁人都说他行事不留把柄,做人十分圆滑,但是他自己清楚,他的脾气算不得好。他现在这世故圆通的作风,完全是当年在京里和众兄弟明争暗斗时被硬逼出来的。
府里的如夫人对南王这脾气是深有体会,前一瞬还和你甜言蜜语,后一瞬不知道哪一句话他听着不舒服,就直接伸手把人一推起身走人了。王妃过世后,她虽然称不上是府里的女主人,但是府里的内事一向是由她接手,称不上有多大的功劳,但好歹也有点苦劳,按理来说,南王也该稍微给点体面了,可他性子上来了,没少当着下人的面朝她翻脸,说话那叫一个难听。
他也就在自己独子面前,才会收敛着点自己的脾气。
南王拉不下脸来收回自己刚才的话,只好留意了一下世子有没有生气。
其实他想多了,乔衡根本不会在意他这一两句话,南王毕竟养尊处优着长大的,骂人的词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哪怕再难听上十倍百倍,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受下来。
自董仲舒起,神权、君权、父权、夫权就已经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这个年代讲究的是父为子纲,作为人子要服从父亲。作为父亲只是单纯的骂两句,又不痛不痒的,那就让他骂去吧。
乔衡见南王不再说话,只当他已经消火了,就道:“父王消气了?”
儿子都这样问了,南王就“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常骑马的人都知道,短时间骑马还好,要是骑马赶路,绝对不适合穿绫罗绸缎做的衣物,身上穿的衣物最好是那等耐磨不怕勾丝的料子做的。
南王见乔衡这一身朴素的衣物,浑然不似他在家时的一身华服美饰,思及儿子一回来还没有洗漱换衣就过来拜见自己,心里又软了几分。
他怕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