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解说。
金柝在偏远的刁峰村长大,他眼中的世界很小,小到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生他养他的村子,以及亦师亦兄的乔衡。
金柝在想,既然阿兄不认识掌柜的,为什么掌柜的还如此热情?他想了会儿,有些想不通。
他跟在乔衡身边,尝试着用自己的双眼去体会对方眼中的世界,奋力锻炼自己想要跟上对方的步伐,这个过程中他遇见了太多他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的事情。
多到他都无暇分辨这些事情到底是对是错。
时日一久,金柝已经有了自己的应对方法。那些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抛在脑后。
以过往的经验来看,阿兄说的、做的事情,总是对的。既然如此,在他想不明白的时候,就直接跟着阿兄去说、去做就好了,难不成阿兄还会害他?
林震南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躺在床上,抬起双臂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手臂。
似霜非霜的月光透过青罗帐,冷冷地照在床上,又映进了林震南的眼里。曾经广结好友,性格爽直的总镖头眼里一片幽深。
他好像被迫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不断的在梦境中重温那一日发生的事情。
他注视着于人豪一掌击出,即将落在平儿的身上。他大步上前想要挡下这一掌,但如同之前的每一次尝试一样,他总是以毫厘之差慢上一瞬。
每隔几天,他就会梦见一次这个让他无能无力的噩梦。
从梦中醒来后,林震南总会很快的收敛好眼中的情绪,就好像他毫不在乎梦中的一切似的,从不会负气发泄,也没有遗憾叹息。然而当又一个夜晚来临,他再次遇到这个梦境时,他一如既往的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采取了与之前一致的行动。
窗外夜风阵阵,有木枝打在纸窗上噼啪作响。窗棂外加枝蔓的影子伴着月色横斜在床幔上,凌乱又狰狞。
林震南一手枕在脑后,眼里没有半分朦胧的睡意,清醒无比。
这一醒,直到太阳高升他都未曾再次睡下。他随意吃了点饭菜,就练起了那套无论是在他眼里,还是青城派眼里,都可笑至极的假辟邪剑法。
林震南受岳不群之邀,住在华山上调养身体。
他无意给岳不群添麻烦,日常深居简出,再加上此地临近后山,少有人来往,因此,即使是华山派自家小辈弟子,除了令狐冲外,也无人知晓曾经闹得江湖上沸沸扬扬的林家唯一幸存者就居住于此。